余剩下的,只有两个人无尽的“坦诚”。
黑暗是羞意最好的遮掩,可史云腴却陡然在黑暗中,嘶了一声。但瞧她捂着胸口那抹痛意,推远了谢沉书的脸,“你能不能,别咬人。我又不是磨牙用的棒骨。”
“……”
谢沉书黑了脸。
他也不想咬人,他只是不太熟练。但作为堂堂太孙殿下,谢沉书还不能表现得太过露怯。
他便厉声命她:“忍着。”
只是,谢沉书嘴上虽这么说,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肉眼可见地温柔起来。史云腴舒缓的沉吟,便也由此替代了,那一阵阵惊惶。
窗外的月色愈渐浓郁,谢沉书趁“情之所至”,便鼓起勇气“一往情深”。
但此番经历,对于青涩的两人来说,谈何容易?
只见,谢沉书哽着喉咙,顿在黑夜中低语,“你放松些,我实在受不……”
可史云腴压根不懂该怎么控制自己,她紧绷着身体,抓着谢沉书撑在身旁的手臂,几度垂眸,却不忍看去。她知晓,他们若山涧溪流汇入山腰水塘般融在一起。
彼此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起对方敏感的神经。
片刻之后,随着两声前后交替的低鸣。一切合该悄然结束在漆黑的夜里。
但谢沉书竟仍是不肯t放松下去。彼时,史云腴偏着脑袋大口呼气,却听眼前人怒声道了句:
“时辰尚早,继续。”
体恤入微
精壮的儿郎一声强有力的继续,叫铺前那如花绽放的女郎没多在意。现下瞧着是一更光景,难不成他还能折腾到三更天去?
史云腴没有停下的打算,便配合着谢沉书翻身趴了下去。
如此,有了经验的两人,已变得十分从容。史云腴不再觉得那般疼了,而谢沉书也才刚刚来了劲头。他们似乎都享受着,这阴阳之中的奇妙。
摇颤的花枝,被强劲的东风吹过,在夜里飘飘洒洒。
时光在此间的流逝,显得尤为漫长。
汗水渐渐浸湿史云腴才被风吹干的头发,她两只手紧紧抓着谢沉书用过的枕头,几欲将其撕碎。
此后,虽不至三更那般夸张,但被谢沉书足足折腾到两更天后,史云腴这才知道自己有多小瞧了他。
到底是年轻,身强力壮…
这才堪堪伤病初愈,就如此……他这身子骨还真是——
中用得紧。
史云腴暗自评判,思量里竟还有几分欣幸。她在这场风月里,甚是快意。大抵这辈子,对于这件事,应也算是找到了个满意的答案。
彼时,感受身后人瘫在背脊用力呼吸,她便带着那已不胜起初,那般明亮的暗哑嗓音,道了句:“起来……”
“你太重。”
谢沉书闻言不屑冷笑,他故意压着她低声答曰:“哼…太重?清风使,你现下是用完我了?盘算着翻脸无情了?可你适才需我卖力的时候,缘何不显我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