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人家现在不稀罕玩赛车了是真的,刚才不是说了吗,以后要专心做生意了。”沈异和点出这个事实,周闻不会再回来玩赛车了。
“好像是为了一个女孩儿不玩的。那年在勒芒出事,人差点挂了,那个女孩儿担心得一直哭,然后闻哥回来就把推不掉的那些赛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跑完了,跟着就去港城认亲了。明绢气疯了,跟他大吵特吵,他完全不拿明绢当回事,从此真就彻底不玩了。”
“所以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啊?”
今晚为了讨好周闻,他们也叫了不少艳丽车模过来,但是这些擅长发嗲撒娇的妖艳女生都没能成功跟周闻搭上。
今晚周闻来见他们,是念着往昔一起做赛车手的同门情谊,毕竟他们几个当初还是跟着周闻学出来的。
以后他们要再约,周闻不会再来了。他现在身份太高,时间太少,不会无谓的花在对他不重要的人身上。
“好像还在上学,是个女大学生。”
“我可真想见见。”
“被闻哥金屋藏娇着,你以为你想见就见啊。”
至此,周闻交际圈里的熟知们,不管是以前理县那帮旧友,还是过去赛车圈里的队友,都知道周闻现在有个专宠,周闻为了她,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会做。
甚至把赛车戒了,也是为了她。
可是,却迟迟不见她正式被周闻带出来。
*
细雨迷蒙中,周闻回到铂钰。
岑妩早就洗完了澡,换了睡裙,披着半湿的头发,在一面看电影,一面开电脑做周五晚上归路要举行的宴会伴手礼礼盒设计。
屋里的钟指向晚上十一点。
周闻算是回来得很早,还淋了点儿雨,身上有潮湿的湿气。
岑妩适才给他打电话,听见背景音,知道他人在夜场,还以为他会很晚回来或者直接不回来。
客厅里的灯光开得很暗。
岑妩对着电脑作图软件做图,也不怕费眼睛。
身着白衬衫跟黑西裤的周闻拎着西装外套走进来,体贴的帮她开了两盏灯。
岑妩抬头,见到是男人回来了,不太想搭理他,因为适才她邀请他来参加宴会,他没答应不说,还趁机吊儿郎当的逗了她。
他们认识那么久,他从来没主动提起要岑妩做他女朋友,适才居然就那么随性的在电话跟微信里说了出来。
绝对是跟岑妩说着玩的。
岑妩假装没发现男人回来了,低头继续做图,周闻走过来,把西装外套朝沙发上一扔。
温热手掌搭在女生的天鹅颈上,握住之后,轻轻掰转她偏转的头,问:“后来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了?”
故意顿了顿,他用低哑带痞的声音喊她,“小岑。”
那明明是用来庄重社交场合的,带有一丝讨好的自我称呼。
男人现在回来了,在这个偌大的只有他们相处的暧昧空间里,还这么喊她,岑妩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小岑早下班了,不营业了。”岑妩噘嘴说。
周闻看着她清冷的眼睛,一派故作的拒绝他于千里之外,可是那张唇跟两边鼓起的腮又昭告出小岑吃醋了,以为周闻又去欢场花天酒地了。
“是吗?那现在该周闻的女朋友营业了。”周闻搭手,把坐在柔软地毯上的岑妩抱起来,放到桌面冰凉的玻璃茶几上,拾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清冷冷的杏眼,薄唇凑近了,蛊惑的问,“做不做?”
“……”岑妩受惊的呆住。
虽然这几个晚上跟她一起过夜,男人都会上瘾的吻遍她全身。
但是岑妩以为现在是跟以前在理县的静霞路楼房里那样,他们就一起呆着,她做跟她上学有关的事情,他处理他赛车跟酒吧的事情。
周闻心里有个清楚的底线,知道岑妩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轻易越界。
以前在理县,他不会跟一个青涩的女高中生亲热。
现在在杭城,他不会跟一个清冷的女大学生做。爱。
他们就是暧昧的一起呆着,需索只有彼此身上能提供给对方的那种亲昵跟温暖就行。
身世不明的周闻从小流离失所,憎恶世界,从不轻易相信人。
岑妩也是无父无母,到处漂泊,钝感到不会为外界所牵动她的真实情绪。
他们都是那种心里带刺的异类,在一起呆着,惺惺相惜的刺到一起,就能短暂的戒掉寂寞。
然而等到此刻周闻用一双点漆般漆黑的深眸凝视着她,炽热眸光像在空气里擦燃了无形的火焰,点点斑斑的坠落在岑妩身上,岑妩的皮肤上无端为之生出源源不断的热量,她才惊觉,他们长大了,早就离开了凋敝不堪的理县,已经远行了很多的地方,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不再是原来的混混跟乖乖。
周闻想要从长大了的岑妩身上需索到的,不再是短暂的戒掉寂寞而已。
捏了捏兀自在发颤的手指,“这房间里好像没,没套……”岑妩用细弱得像蚊子叫的声音说。
她在这里住了几晚,特地留意过,没有任何计生用品。
周闻好像不是真的想跟岑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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