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家师尊,厉戎知道自家师尊那日还没有出山门,再者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师尊变成女修的样子。
面色糙红,胡须皆张的师尊会变成女修?厉戎光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就在这种可能上大大画了一个叉。
至于六长老,回去从沈吟嘴里套套话基本也可以确定。
如此说来,那日毁了表妹丹田的人如果出自天一宗那就只可能是三长老或七长老其中一位。
厉戎的脑海中浮现了三长老沈星和七长老姜越的样子,虽然二者都有可能,但他还是自私的将心中的天平划向了姜越。
那么只能是七长老了!
司空郁听了厉戎分析的内容有些疑惑。
“不是说你们的七长老只不过是个金丹修为吗?她哪有本事让含山退让?”
厉戎勾唇,阴沉的脸色上多了一抹嘲讽:“我们这个七长老修为或许不止金丹,但不管是不是金丹,对付表妹都够了。何况姑丈怎么知道,含山不是故意的呢,你怎么确定含山他就真的尽力而为了呢?”
若是姜越听到这番话估计会十分无语,厉戎,你够了,你别乱想了,就是我干的!含山退让了完全是因为他被老娘的庞大灵气吓到了!
但闻言司空郁沉下了脸,他觉得这个厉戎这个外甥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便也沉默了下来。
回来含山说伤了妙儿的那人修为高深,他不得不退让,只能保住司空妙的命。
司空郁便信了,如今被厉戎一点越发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
司空郁把司空妙交给含山保护,自是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含山当这个保镖五十年绰绰有余。
含山虽是别宗修士,但他不仅与司空郁有交情,这旧交情还牵扯到了司空郁已故的道侣、司空妙的母亲厉柔。
即便不看在司空郁的面子上,看在厉柔的面子上含山在这五十年也应当对司空妙尽心尽力。
可是万一呢?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司空郁再清楚不过。
何况含山一个元婴修士这么多年保护司空妙下来当真不会有丝毫不耐?
越想司空郁越心惊,他只顾着含山修为高深,想着将他放在司空妙身边万无一失,可他忘了修为高深的修士不仅想法越多,也更难控制。
如果他找的是本宗门的人,此刻想怎么询问就怎么询问,甚至责罚一番也无可厚非,但含山请辞回了昆仑墟,他就丝毫没有了办法。
司空郁第一次惊恐的发现将含山放在司空妙身边竟然才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屋内的两人正各怀心思的说着话,木屋外面望月宗的弟子周心站在了门口三丈外。
周心是司空郁的得力助手,不过不管宗门里的事,他负责的对象只有司空妙一个。
说白了就是专门替司空妙收拾各种烂摊子的人。
司空郁察觉到有人来了便收了木屋周围的结界,周心的声音传了进来。
“掌门,独孤公子还有江公子分别带着两队人去了妖族的地盘,说是要为大小姐寻找吞天黑蟒的蛇胆。”
闻言司空郁冷笑:“那就让他们去吧。”
那日他女儿被人生生挖了丹田,但是这群饭桶竟然安然无恙,哪有这样的道理?自己没来得及料理他们,这群人竟然主动自己去找死。
得到司空郁的答复的周心放下了心。
独孤明和江鹤是司空妙最宠爱的两个男修,虽然司空妙如今毁了丹田成了废人,但他还是不敢不报。
司空妙疯疯癫癫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这两人出发去找吞天黑蟒纯属自己找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到时候难保不会成了自己的责任。
周心左思右想后还是来找了掌门,有了司空郁的答复这两人就算死在了外面也牵扯不到他。
“呸,两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最好死在外面。”
因为司空妙的宠爱,被两个花拳绣腿的东西整日骑在脖子上的周心早就满腹怨言,如今才感觉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