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闳肆眉头皱得更深。
如果他会抽烟,估计现在得抽上十根冷静一下。
闻禧往沙发上一坐,怪异的疼痛让她“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出来年闳肆的心理,忍住不适对他说:“算了,做都做了,我又不计较。”
闻禧当然不计较,更不觉得吃亏。
她倒更担心年闳肆追究。
这让她有点担心。
不过真的睡到了年闳肆这件事又让她心情还可以。
年闳肆眉头微微拧着。
他不是不了解闻禧,也清楚她的性格,近年来她越来越叛逆,不听他的话,现在大言不惭的说出“她不计较”,年闳肆无奈之后,感到自己教育的失败。
“不计较?”年闳肆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现在是计不计较的问题吗?”
“怎么不是?”闻禧说:“我的态度加你的态度,都不计较就好了啊。”
“反正我们都那么熟了。”
年闳肆胸口涌起一股热气。
他差点想把闻禧拎起来罚站,但他忍住了。
“我知道,这件事上我没有资格说你,因为我犯的错远比你严重,说难听点,我这叫做禽兽行为……什么我都认,但是闻禧,你不能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闻禧反驳:“你和别人又不一样。”
年闳肆深呼吸,板着脸说:“没什么不一样,我更罪大恶极。”
闻禧不满的差点跳起来:“和我上床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年闳肆声音冷了几分:“我不是说这个!”
闻禧此时盯着她桌子上的一把军制小刀,那是年闳肆唯一送她的礼物,她有点倔的偏着头,心里有点酸,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那张床单提醒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先去洗澡。”年闳肆嘱咐她:“等我半个小时。”
年闳肆离开她的房间,连夜出门,给她买了一盒药回来。
他自己去的,说是半个小时,十五分钟就回来了,他把药和水一起给闻禧。
几个小时前如出一辙的场景。
闻禧已经洗过澡,她什么也没问,接过药,就着水一起喝了下去。
“这个药有用,但可能会有副作用。”年闳肆细心的说:“我咨询了李医生,大概率会恶心呕吐,也可能头晕,月经不调……如果有不舒服就跟我说。”
他还是这么面面俱到。
闻禧睁着眼睛看他。
一向恪守自身的年闳肆如今在和她说避孕药的副作用。
这种怪异感。
“哦,知道了。”闻禧应了一声,反应是依旧不把这当一回事。
她说她要休息了,反正床不能睡,她现在累了不想铺床,于是直接躺沙发上睡觉。
年闳肆叹了口气。
他不会逼闻禧现在一定要解决事情,他们现在都需要冷静的空间和时间,特别是他,他承认他没有办法保持头脑冷静。
于是他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