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听话?
闻禧骂人的话在嘴边转了八十一圈,她咽回去,转身进到房间,关上门。
随即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
“如果还不舒服就发消息给我。”
“我手机没有静音。”
年闳肆对着紧闭的房门最后说了两句,随后安静了十几秒,房间里传来一声类似脑袋撞墙的“砰”声。
是闻禧在说她听到了。
年闳肆盯着房门看了会儿。
比起她说的避嫌,他更担心闻禧的身体情况。
她之前被他禁止喝酒,于是从来没有碰过,这是第一次喝,很多醉酒后会发生的情况都让他感到担忧。
头晕,呕吐,误吸……
年闳肆没进房间。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关上灯,他背影沉在黑暗里,一如他如今的心情。
早上六点,年闳肆就起来了。
他在闻禧起床前去洗漱,他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并且是靠在沙发上睡的,醒来的那段时间,他在思考如何正确的教育闻禧这件事。
正如之前所说,他已经失去了公正教育她的资格,闻禧目前叛逆,放肆,不在乎任何伦理道德,各种难听的话也是张口就来,年闳肆根本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年家书房有几面墙的书,其中从经济,政治,再到文学,艺术,想看什么就有什么,但那些书都是正经的书,没有什么教导不良行为的书籍。
顶多一些文学作品有隐喻。
但相信文字也是很优美的。
闻禧大学学的是商学,学校在全国排名前十,她身边的同学都是来自各个学校的佼佼者,其中甚至有一些市状元,市榜眼,市探花。
闻禧学习成绩也不错,用一句不能在她面前说的话就是,她在学习方面算得上优秀,绝对是配得上年家女儿的优秀。
就是太爱和他顶嘴了。
年闳肆本身的性格也没有多柔软,他退伍之后,习惯用命令的话语,冷漠的语气,可他大概忽略了一点,闻禧是个女孩子,不是个军人。
那件事是意外,他从没有想要对闻禧怎么样,可和自己视为妹妹的人发生关系,年闳肆也谴责自己是个禽兽,他甚至在找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忘记那晚的记忆。
他不是逃避。
只是对他来说,还能回想起那些记忆实在是一种煎熬,那些画面在他一直秉持的道德线上来回蚕食,让他迫切的想做点什么去掩盖掉,或者去弥补。
他的个人底线需要一种平衡,来将他拉回原本平静的深潭。
他洗漱出来后,让人送了早餐过来。
已经到八点,闻禧再怎么样也该起床了。
她昨晚喝了酒,年闳肆担心会发生一些宿醉后不好的情况,他没去敲门,拿手机给闻禧打电话。
门内一直没有响起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