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禧再次可怜的点头,声音愈小:“……痛的。”
闻禧来月经有痛经这个毛病,但不是总会痛,天气不好或者喝了冰的就会痛得厉害,而今天这么和煦的天气,她肚子痛,多半是因为他。
年闳肆再次缓缓的叹了口气。
闻禧观察着他的反应,她趁机说:“那你帮我用手捂一捂吗?你的手好热。”
岂止是好热,他身体温度本来就偏高,平常就有种滚烫的炙热感,现在发烧了更加,手心烫得能煮熟鸡蛋。
闻禧现在没有闹也没有不听话,她这个样子,年闳肆根本不可能不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
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始终也只存在于她。
于是他伸手过去,手掌落在她小腹。
“这里?”年闳肆很有分寸感的停在她肚脐周围的位置。
“还要再往下一点点。”
闻禧也在揣摩年闳肆的容忍度,她不敢太过分,他手心的温度隔着牛仔裤的布料也清晰传过来,炙热得似乎在活络她小腹的淤血,闻禧偷偷看他的侧脸,忍不住出声:“好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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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禧只是听起来普通感叹的一句,年闳肆却不可避免的在这句之外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他手掌僵了下。
但闻禧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倒显得年闳肆多想,他别开目光,沉默的没有说话。
这样安静的相处的时光实在难得。
闻禧也静静的待着,感受他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那股暖意从小腹滚动到四肢,她感觉到心脏的一角也在慢慢变得温暖,泡软烂的酸意被炙热所取代,她突然会在想,如果她不离开,能一直这样下去,她也觉得挺好。
她和年闳肆或许不能有其它的关系,但至少如他所言,他会一生都护着她。
闻禧突然想到什么,她陡然站了起来。
“我得给你伤口换药!”
她一直担心他的伤,他高烧的时候她不敢动,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她还是怕被他弄死。
但他的伤口必须得好好消毒了,不然烧好不容易退下去又会再烧起来,这样循环往复,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闻禧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和年闳肆说,她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医学相关的课程,当时她学习了怎么消毒和包扎伤口。
“我很厉害的,选修课我也拿了第一呢。”
闻禧做什么都很努力,她看起来挺瘦弱一女孩子,其实特别有胜负欲,她的宗旨就是,任何事做了就要做好,能拿第一绝对不拿第二。
闻禧到床边,下意识要去掀他衣服。
年闳肆绷着脸,“我自己来。”
“可是你不方便。”闻禧拿出事实依据,“你要是自己就可以,会换了两次药都止不住血吗?”
这样的伤口得压迫止血,包扎后尽量制动,先把血止住了,之后才能说其它的,不然感染,皮下血肿,这些都有可能。
年闳肆只是不喜欢被人触碰身体。
闻禧当然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