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竹拉着他坐下,抽出两张纸巾擦桌上的油污擦干净,又拿了两双一次性筷子放到面前。
“想吃什么我去点?”
季邂眼神巡视了一周,实在没什么想吃的,最后不得不停留在了一家粥铺,说:“就玉米南瓜粥吧。”
“行。”
简单填了些肚子,俩人又坐在楼下花园晒了会儿太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拿了结果去找医生。
许亦竹看不懂片子,于是直接问道:“医生,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后脑勺这里有点轻微骨裂,回去后注意休息,别剧烈运动一周以后回来复查就行。”
许亦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连忙道谢。
回去的路上,许亦竹甚至把他赶到了副驾驶,凶巴巴道:“最近几天给我安分一点,好好养伤,听到没有。”
季邂系上安全带,一副小媳妇的顺从模样,笑道:“好,都听你的。”
“李兵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许亦竹发动车子,慢慢前行。
“先让他蹦跶几天,最近没时间搭理。”季邂把身后的靠背椅往后调了调,半躺着,散漫道。
许亦竹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关切道:“休息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季邂这会儿是真有点困了,嗯了一声就侧着头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死上瘾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季邂脑袋因为伤口疼痛一夜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亦竹本就睡眠浅,听到他翻身的动作立刻就醒了过来。
许亦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吵醒你了?”季邂见他醒来,借着窗外的光亮,看到了许亦竹忧心忡忡的眼神。
许亦竹有些近视,看不真切季邂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轮廓。
“伤口疼了是吗?”他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帮他找止疼药。
“唉唉唉!”季邂一把拉住他,说,“你别下去了,我去吧,正好睡不着,去抽根烟。”
许亦竹没有阻拦,温声道:“好。”
季邂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摸索着下了床,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许亦竹怕他着凉,点亮他一侧的床头灯也下了床,找了一件外套给他带了出去披在身上。
凌晨两三点的夜晚月色如勾,温凉如水,从窗外眺望远处还能看到几家灯火通明。
季邂把窗户开了一条缝,驱散烟味的同时也让冷气趁机钻了进来。
“头上还有伤,别把自己整发烧了。”许亦竹站到了他身侧,关心道。
“抽完这根就回去。”季邂伸手把他揽入怀中,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
指缝间的香烟星光点点,季邂吸了一口,滚动着喉结吐出一个个的烟圈。呛人刺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可又不想推开季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