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个,他就来气。
林子业眼眸闪过一丝阴霾,即使自己满怀愧疚却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林如海被黑了也就意味着黛玉日后又得多受一分责难。
这让他一个黛玉米分如何能忍受?!
无法怪自己,那也就只能让自己出人头地,日后压得黛玉的婆家不敢置喙一句,也要让如今得意洋洋的贾家遭受报复!
同样,此时此刻,在楼下跟随上皇而来的刘彻在听完伙计的介绍之后,望着对方得意洋洋的傲然神色,眼中闪过一道狠辣之色。
他敢断言,幕后之人所谋不小。
如今社会科举取仕,不像他们当年官职几乎被贵族所垄断一般,故而招揽人才,尤其是无党1派1靠山的平民人才,成为重中之重。
这么一个开创为天下学子提供书籍借阅,畅谈理念的平台,似乎……刘彻眨眨眼,有些眼熟啊?
☆、被逼成婚
刘彻暗中留了个心眼,抬眸想要观察上皇,一个与他有着同样以武为帝号的帝皇,却不料正撞见对方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也还是个孩子,别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跟小猴子他们一起玩。”上皇身形未动,随手指指在开始捣腾小人画的侯子祺,笑道。
“是。”刘彻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露出一副拘束的模样,怯怯着,“遵命。”说完,急急忙忙往侯子祺所在奔去。
见状,上皇缓缓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这贾赦死而复生的长子“贾瑚”,满脸心机却装年幼的庶子,三个子嗣也就贾琏有些贾赦真传啊。
千里之外,原装真传的贾琏莫名的打个喷嚏,而后抬起袖子擦擦两眼的泪珠。
望着哭的跟兔眼一般红肿的贾琏,嬴政黑着脸,“不就是杀个人,有你这么矫情的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连眼都不敢闭。”贾琏一想起半个时辰前刚结束的小型战役,忍不住的后怕,“伍长就慢了一步,就被贼寇给分尸了,我……”
“那你就拿起刀枪给他报仇,一个人躲着哭什么?”嬴政直接踹了一脚。先前几个月下来,他还以为贾琏在自己的调1教下,改了少爷娇气,但是真刀实枪的一场鞑子来袭,对方竟然敢哭起来。
“我给他报仇了,把人给杀了。”贾琏弱弱的解释道:“我把那个小杂碎给剁了三十六刀,绝对血肉模糊。”
顿了顿,贾琏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脸恐惧的抹眼泪,“大哥,是不是报仇的还不彻底?伍长会不会对我很失望?除了你,也就他对我最好了,会告诉我怎么融进集体,但是我已经很努力很用心也很勤快的融入军营了,可其他人埋汰我是大少爷,不知道我是二少爷吗?哥,他们还私下说我不是你弟弟……”
嬴政气的想爆粗话,他即使从后世的军事学中知晓第一回杀人,有的人会产生些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时候需要心理排解。
但是,但是,但是!
绝对不想承认他英明一世,第一个用心培养的小弟貌似用力过猛,好像有点走偏路了。
“闭嘴,在哭给我扫马棚去!”嬴政冷着脸,怒喝着:“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在意外界的言论。”
“可是他们是羡慕我有大哥哎。”
嬴政:“……”
低眸望着扒拉在自己裤腿边哭得跟小白花一样的贾琏,嬴政莫名的心头一颤,想到了所谓的ooc。
作为九年义务教育必备之一的四大名着,他也拜读过。原着中貌似贾琏没这么娇气吧?
不过……贾赦也能反夺舍,这个奇葩的世界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就算眼下有人告诉他当初无脑的小后生手中君王卡中帝王全部复活了,他大概也不会施舍任何的表情。
因为他是始皇帝!
帝王界的一哥!
“老大,骠骑将军找您。”
正当嬴政念叨好汉不提当年勇,便听到手下亲卫来报,顿时脚踢踢还在哭鼻子的贾琏,示意对方爷们一点。
贾琏刹那间面无表情,冷着脸斜睨一脸谄媚走过来的冯小五,重重冷哼了一声。
这帮井底之蛙,以为得将军看中就能平步青云了?简直是大写的笑话?
还有那个什么骠骑将军,竟敢妄想给他大哥做媒,真的他荣国府是软柿子啊!
嬴政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抬腿。
贾琏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冯小五落后一步,眼瞅着紧紧扒拉着“贾瑚”的贾琏,深深叹口气。虽然他们是外人,但还是想念叨一句,这兄弟两真不像兄弟。他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能撒娇的浑然天成的大老爷们。
“将军,请问寻末将何事?”人在屋檐下,就算是始皇帝,也不得不低头,嬴政有礼有节的问道。
管辖前锋营的骠骑将军卫延一见“贾瑚”,向来威严的脸色也难得的带了两分笑。
虽然他讨厌勋贵,但是对“贾瑚”却是满意得不能在满意,连带着对稍稍带着王孙公子习性的贾琏也颇有改观。
既认定对方非池中之物,他也不是只懂打仗的莽汉,自然要为自己谋划谋划。
说了一番近日抵御鞑子的安排,卫延捏捏胡须,笑着道:“咱军人向来爽利,老夫也不学拿拐弯抹角的一套,就斗胆问一句,可否有意中人?”
“废--”
“二弟!”嬴政扫了一眼咬牙切齿要冲上前的贾琏,安抚似的拍拍头,示意对方冷静下来,而后长长吁口气,看向卫延。
就算始皇帝,貌似也改变不了年龄大了,会被逼婚的事情。
“多谢将军厚爱,吾慕匈奴未灭不言家之志,更何况,说句粗鄙的话语,眼下仗着祖宗余荫,怕是婚事不能做主,有无意中人,皆是凄凉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