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日之内失去两名亲人,贾赦怒火依旧未熄。
“也是。”上皇点点头,反问道:“那你算不算?最近日子忙着收拾那帮孽子徒孙的,现在得空来,来给朕说说小命怎么样了。”
“这个……”
“你说说……”上皇咬牙:“你要是没中毒,也就不会大张旗鼓的找凶手。为了找凶手弄出个什么说实话的蛊虫了,这小小的一颗蛊虫几乎把皇子一杆打进,无意中引发出这么一个悲剧来。”
贾赦:“怪我咯。”
“废话!快滚去给朕慰问给你研究解药的御医去。”上皇边说忍不住踹了一脚贾赦。
贾赦哼哼的行个礼告退。
待去太医院转悠了一圈,得到进度表,满意的点点头,打算去见见近日忙得头昏脑地的小皇帝他祖父。
“小皇帝祖父,恭喜恭喜升官了。”
侯孝康皮笑肉不笑着:“同喜同喜,皇后祖父啊!”
贾赦闻言,忍不住以头抢地,“当今不就是为了捆绑住老大吗?拿我宝贝囡囡威胁。”
“可人家吃这一套啊。”侯孝康安慰着:“你忘记了我们去找当今收回成命的时候他说--”
“呵呵,他敢动我小猴子江山,你不会让国丈抱大腿哭?”贾赦捏着调子,将人话复述了一遍,便拍桌着:“这话说的气不气人啊,我家琏儿这么招他惹他了。”
“那是他感觉出两人之间似有猫腻。”侯孝康内心默默腹诽着,他信司徒慧眼如炬的能力,想当年他还没开窍,这皇帝就在暗搓搓的谋算他们两了。
但是面对想要抱大胖孙子的贾赦,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只得转移话题,吸引贾赦注意力。
侯孝康清清嗓子,问道:“最近忙于国事,你家老二回来后,贾母有没有闹过?”
“别提了。”贾赦头疼,“老二似走了二皇子的路子,但也算他走狗屎运了,当初事变的时候,这家伙喝的烂醉如泥并没有参与其中,当也被皇帝给贬了。”
顿了顿,贾赦眉头倒竖,怒:“据说他们都想让老二看我贾家热闹的!现在好了,最大围观看热闹的皇帝甩甩袖子走人,我贾家热闹继续。”
“你不是把二房家眷全部给打包给贾政了吗?”
“他们现在天天在贾家门前闹,据说琏儿都气哭了拿刀子出来砍人了。”
侯孝康闻言,沉默了一瞬,建议:“通知五城兵马司送进监狱养着吧。”
贾赦闻言眼眸一亮,忍不住亲了一口侯孝康,赞道:“真聪明!”
☆、起居注
本来回忆到这个时候,就应该打码了,毕竟牵扯开国皇帝他爹跟兄弟撕逼neng死人如此三观不正,不利于阖家欢的秘闻,更会论述到始皇大大是如何挖掘创业第一桶基金这么令人激动被加密成国家机密文件的发家故事,但是朕秉着对后人负责的态度,碾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八字真言,决定依旧如实讲述朕是如何帅裂苍穹的!
朕的姘头是如何霸道炫酷,狂狷邪魅的!
教你们如何老公找的好,儿子养得好!
贾赦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起居注》里欢快的字眼,莫名的眼中一涩。
一眨眼,十年了。
那一段本加锁掩盖在心里最坚固的囚笼里,但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吹牛吹过天了,倒是猝不及防的想起那段黑历史。
令人可笑的事变与他无关,所以一笔带过。
本想大书特书的前朝最后一任皇帝,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女早早被猪给拱白菜了,所以任性的一笔带过。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黑历史,被人因为莫名其妙的狗血缘由下药,又随性无比的找出真凶,更是因为这解药,成为他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苦。
真得很苦,解药味道带着淡淡鸟骚味,偏偏他解毒后还要喝上一年,名曰保修期……呸,是看看有没有后遗症。
“上皇,太皇老爷口谕,让您别扯些误人子弟的狗屁玩意,陪他去打太极去。”
贾赦:“……”
目露凶光的瞪了一眼传话的监二代,老熟人戴权的干孙子戴贰,贾赦傲然的扭头,“朕昨晚刚解锁了几个新姿势,腰疼不去。”
戴贰闻言一笑,面若桃花,循循劝道:“您多加锻炼才能解锁更多的姿势啊,否则骨质疏松了怎么办?”
“补钙。”贾赦哼哼着拿起桌案上厚厚的《起居注》往人头上一敲,“我去跳太极了,你把这送给康康,让他帮忙润色润色。”
“您写好了?”戴贰闻言略诧异,目瞪口呆的看着贾赦。他是知道自家主子写文跟老太太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昨儿他偷瞄了一眼,这进度才到凯旋归京呢。
似明白对方的腹诽,贾赦扁扁嘴,戳戳封面上的字眼,道:“认字不?”
没等戴贰回答,便又飞快自问自答道:“《上皇起居注》,”边说,手指头又往旁边一行小字一指:“本书上皇特指贾赦。那凯旋归京之后的事情我又不是猪脚,没有机会刷存在感,懂吗!”
贾赦心累。
戴贰闻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作为一个监二代仗着靠山,特诚实道:“按照您所说的,其实之后朝政风云动荡,社会变革,这些能记入史册的大事件您也不是猪脚。”
“对啊。”贾赦翻白眼,“老子前半生诉说的差不多了,后面的就是当个富贵老爷,悠哉悠哉的凭借儿子升级的故事了,一点都没有吸引力。”
“但这似乎不是您性子啊?”
“所以朕接下来教你们花式虐狗。”贾赦插腰,风情万种的挑眉:“最美不过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