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头子警告他不准破坏今天的宴会,蒋天崇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点没过问,半点不知道会落花雨的事。
心中又酸又气,手底下动作却轻,抱起昏迷的蒋父离开。
蒋天晟下意识要跟上车,被蒋天崇一脚踹了下来。
目睹这一切的宾客比这差点打起来的兄弟俩还尴尬。
有偷偷瞥沈辞的。
玫瑰花雨什么的,真的和爱情很配。
但看沈辞和魏卿一前一后站着,魏卿几乎将沈辞护在怀里的姿态,比玫瑰花搭对多了。
心说拿乔这种事,一不留神就会玩脱。
看这样子,蒋二少玩的可太脱了。
沈父发话:“天崇送蒋总去医院,天晟留下,宴会还没有结束。”
从小到大沈辞是蒋家的熟客,蒋天晟也时常被沈辞拖来沈家,一来二去两家竟成了世交。
沈父既是长辈也是上位者,素来又有德行,说话便极有分量。
就是蒋天崇这样时常和蒋父大战三百回合,撸起袖子打起来也常有的人,在沈父面前也会稳重礼貌。
闻言两人再没有拉扯,各自去忙。
宴会肯定再进行不下去了,宾客们谁也没再进去。
蒋天晟一侧脸颊连挨两个毫不留情的耳光,终于不可遏制的肿起来,也只得顶着这样的脸送客。
无意中视线和沈辞遥遥对上。
原着中蒋天晟对沈家几乎可以算赶尽杀绝。
沈辞记仇,暗戳戳希望蒋天晟倒霉。
但人命最重,沈辞难以在蒋父生死不知的时候幸灾乐祸,尤其原着中的事并没有在现实中完全发生。
孤零零的蒋天晟看着有点可怜。
沈辞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蒋天晟在向求助,需要他安慰几句之类的。
但沈辞只当这是错觉。
他和魏卿离开,并不知道蒋天晟眨了下眼,眼中光芒黯淡。
走出几步后,魏卿将手搭在了沈辞肩膀上。
沈辞反射性看他一眼,发现魏卿额上细细密密的汗,脸似乎也有些白:“你怎么了?”
魏卿:“有些累。”
沈辞原本准备和爸妈汇合,但魏卿状态不好,不适合社交,便也顾不得。
回去的路上,魏卿完全靠在沈辞肩膀上。
头疼的很厉害。
当初沈辞快恢复记忆时也时常头疼,但他是陈年旧疾,几乎以十年计,又是精神类分量更重的疼,器质性病变早没了。
魏卿不同,是结结实实被砸后失忆,这时候疼的便也更厉害。
中途沈辞接了他妈的电话,只说宴会累了,回头去见他们。
他刻意语气恹恹,听着很可怜。
沈妈妈好生安慰一顿,让他凡事不要往心里去,也就没急着追问沈辞有男朋友的事。
回去后魏卿就躺床上了。
他有点发烧,吃了止疼和退烧药,额上还让沈辞搭了一块用冰水沾湿的毛巾。
沈辞一直守到魏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