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对味道的要求一向很高,也很爱干净。
所以说现在这种情况简直是要了我命!
我能在冷冰冰的空气里捕捉到血的味道,就是那只手捂住我嘴时的那种铁锈味。
估计她没动是因为受伤了,又跑了那么久,没劲了。
“啧——”身后的大姐莫名其妙地啧了一声,然后。。。。。。一手抓在我胸上揉了两下,问,“你是男的?”
她的声音就和这泥巴上飘的空气一样,冷飕飕的。
真是操了她大爷,你哪只眼睛看见姐姐是三条腿的!
姐姐我不说沉鱼落雁,那也是美若天仙啊,要不名字里能带个“仙”吗?
“不是啊!”
我脑子当机,心里反驳了无数句,可说出口的就只有三个字。
得,还是我爹说得对,我就没出息,一遇事儿就怂。
“哦,我知道了,”微不可察的,我居然听出了身后这家伙讥讽的嘲笑,“AA吧?”
我操!
“AA?”我一个翻身,抬头扬下巴去看她,“AA怎么了?胸大了不起啊?哟,您这样,D吧?我告诉你,胸大不一定有奶,平胸还产奶冠军呢!我妈是催乳师,哪天你生孩子要没奶,去我妈那报我名字给你打八——”
我扬着下巴,就着被交错的树叶筛下的月光,看着灌木下单手撑着侧脸的陌生女人,细眼,挺鼻,右边嘴角略微勾起,眼神里夹着点戏谑狡黠的笑,居高临下俯看着我,颇有些黄鼠狼瞪小鸡仔的味道。
“八——折。。。。。。”
我缩脖子,紧紧外套。
好家伙,这长相,这气质,太妹?
不只啊,简直就是女胡子(土匪的一种别称)!八成是道上哪家大姐。
我可千万别被盯上。
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溜——
都说人体是神奇的,会对外界刺激做出及时反应。
看,刚才我还脚软来着,现在意识到面临更大的危险,我噌的就站起来了,拔腿就跑!
突然,一只手攥住我手腕,把我扯会去。
妈呀,这是要干嘛啊,我不会告密啊,我又不认识那群人,我是无辜的!
我只是个。。。。。。普通的贫民老百姓!
“你的东西。”她拉住我,靠着树,指着脚下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
“送、送。。。。。。送你了,不用谢!”
我哪还敢去捡,撒丫子跑路啊,逃命要紧!
我一路狂奔回宿舍,张大妈见我一身狼狈,问,“哟,小乔你这是咋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