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付款吧。”
“国内有延迟,不用了,我已经付了。”
“啊?你哪来的钱?”
“男朋友的。”
“哦,那你男朋友还怪好的嘞?”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即便是满满的颤音。
“你哪来的男朋友?!”
流年没应,伸手握住五条悟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后者刚刚赶到了她身边,不知是谁通的信。
这边的一群小孩也不是傻的,刚刚流年的声音他们都听清了,而且看着五条悟伸手帮流年整理头发的场景,这真的极其清晰明了。
亮着双眸的虎杖悠仁:“哇塞……”
抱着自己刀的流翎:……
钉崎野蔷薇用着一种自家猪拱了别人家白菜的眼神看着五条悟黏在流年身上的模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啊……流年前辈怎么会找这个人吶?!”
“哈哈——我还想说,五条悟老师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怎么会找上流年。”
伏黑惠抬手揉了一把自己发疼的眉心,最后也只是说:“……梁致,你继续说那个故事,所以陈雨诈尸了还是什么的?”
梁致学着钉崎野蔷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把视线从那两人身上收回来,说:
“不是,她的确是死了的。”
枯井
还真是应了白天陈诚的话,这场原本给自己女儿办的丧事,变成办自己的了。
除了棺材又没有了人,灵堂其实和白天里差不多,只是原本关上的窗户,打开了,外面是漆黑得伸手不见的田野。
守夜人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直接坐在门槛上,擦着冷汗,说:“我只是微微眯了一会,真的,我什么动静都没听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见了呢?啊?不会是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吧?”
流年让人看好灵堂,不要动这里的东西,然后便和陈为往诊所而去。
“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闹鬼啊?这这也太恐怖了吧?现在是晚上,去镇里的警局的话,要走好远山路,不安全,报警的话,要等明天了。”
因为陈诚出了事,这原本就人数不多的村庄几乎每家每户都醒了,这会大概率都会围在诊所周围了。
今晚的村庄,除了平日里那蛙鸣虫叫的声音,还有陈诚家里人的哭声,和另外那些村民热哄哄地讨论声。
流年和陈为并肩走在黄土路上,踩着凌乱的脚印,夜里温度低,一股风吹过,徒增了周遭漆黑的阴暗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