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不干净了!!!
阴谋得逞的流年尽心尽力地把这猫服侍好,最后,那猫还是闹脾气了,清晨离开晓晓家的时候,也不待在她怀里,直接自己后脑勺对着流年,怒气冲冲地走在前头。
流年臂弯里夹着那被她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盯着那一摇一晃的小脑袋,嘴唇就没降下来过。
晓晓这一觉终于摆脱了那拎着菜刀砍她的人,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准备给昨晚收留的流年弄一下早饭,可是那间房里,已经没了流年还有那只白猫的影子。
只有迭好的被子,还有一迭厚实的红彤彤的人民币。
其实,还有一封信来着。
(妹妹,我有急事,先离开啦,给你留了一夜的住宿费,谢谢你们收留我还有小五的好意,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喔~对了,那只羊玩偶不小心被我家小五给弄得四肢残缺不齐了,替我家小五给你道个歉哈)
末了,还配上了一个笑脸,旁边是一只简笔画的小猫。
只损失了一套不到一百块钱的衣服的晓晓看着那几乎上千的纸币陷入了沉思当中。
清宁村
当流年把那个婴儿摆在刘森桌子上,并掀开自己覆盖着上面的衣服露出婴儿面容的时候,刘森立即拿起旁边的黑笔,狠狠敲了一下流年的头。
“你不会干回以前的事情了吧?”
“哇靠,我以前哪里做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要污蔑我好不好?”
刘森:“……没事儿吧?”
捂着额头的流年默默地给他比了个“我很好”的手势。
“我好得很。”
她坐在了刘森诊所里一般病人坐的位置。
刘森吃席给小五带回来了一条糖醋鱼,还是新鲜没吃过的,他吃完席找后厨拿的,对于流年,啥也没有。
五条悟在旁边的茶几上垂头啃着鱼,身后的尾巴轻轻摇晃着,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开心。
“你又去哪里捡的?”
流年捂着额头,把昨晚的事情大概都说了一下。
“我也很久没见过走尸了。”
刘森戴起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那具看上去也没几个月大的婴儿。
“现在推行的火葬,都是成灰之后再埋进土里。”
流年拿了一块刘森带回来的糖果,掀开糖纸丢进了自己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可是也有一些人瞒着村委会偷偷以一整具尸体下葬的?发现的时候,拿钱办事就行。”
毕竟这里的确与外界交通不多,瞒着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能找到这婴儿的家人吗?”
仔细检查了一番的刘森点头,道:“也许吧,这婴儿起码一个月大了,别用这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救过的人虽然也许就到你杀过的人的零头,但也算是很多了,早些年,村里还是黄泥路的时候,还是我接生的孩子呢。”
“结婚酒虽然不一定办,但满月酒,进宅酒,这两个酒席是我们这边一定会办的,这附近十几条村子,一打听,就很容易知道谁家办了满月酒,不过我担心的,这孩子会属于那种来的不干净的。”
流年疑惑地看着他。
刘森叹气,说道:“我之前还接到过附近村里某户人家的委托,说让我帮他家的女儿的孩子给拿掉,他女儿也才十五六岁,也还是个孩子。”
“那时候已经到了孕中期,直接拿掉风险很大,我让他们还是去那正规的医院去处理,他们觉得这件事情不光彩,不愿意去,见我也不敢帮忙,听说转头就去找了什么神婆,最后一尸两命。”
闻言,流年哇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些事情,不是很久以前才有的东西吗?现在还有?”
“现在的情况很少了,但我们这里算是偏僻了,所以还有一些你想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发生着,在神婆那里出生的孩子,一般都是他们所认为那所谓的孽缘缔结的,运气好的,那些人家想要,就带回家自己养,运气不好的,那些人家顾着自家面子不愿意抚养,就丢了或者卖了。”
刘森边说着,去拿了另外那些干净的布料,收拾的时候从婴儿皮肤上取下了一块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示意流年看一下。
“这是……尸蜡?”
“没错,一般而言,尸体长期浸在水中或者埋在潮湿的土壤里,就很容易形成尸蜡,不过单凭这个判断不了什么,等我去打听一下这婴儿的消息。”
流年也只好应了下来,道:“那我先去清宁村看一下,上次那大姨的事情,也就是螣八道,牵扯到它们村的一个神婆,等一下……神婆?听你刚刚说的,那么有没有可能,这婴儿也和那个神婆有关?”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你要出远门了,小五就留在我这里吧,要是真的涉及到螣八道,我怕你干出那些过于血腥的事情了,吓到它了。”
看着刘森那认真建议的神情,流年无语地扯了一下嘴唇,指着自己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种喜欢用暴力血腥手段执行任务的人吗?”
刘森无辜地眨眼,而后朝她摊手,一脸写着“难道不是吗?”这几个大字。
翻了个白眼的流年还“切”了一声,她偏眸盯着那摇来晃去的尾巴,笑道:“有人盯上那个女生,也就是这个婴儿走尸背后的操控人,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就做了一个替身。”
刘森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把符咒给它喂下去了,现在那些人要找晓晓的话,大概率会找上这猫,所以为了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还是让我带着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