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就默默预订去了。
勤劳的小蜜蜂还在收拾东西,郁今不明白为什么他连气球都想带上,到时候系手腕上泡温泉吗?
郁今看不懂卓原,决定看新闻,恰巧晚间新闻也差不多该播了。
她熟练地摘了眼镜与助听器,再摸出遥控开了电视,还没看一会,旁边就坐了个人。
随即耳朵也碰上了温热的物体,郁今不耐烦地转过头,看卓原。
两人离得近,郁今能分辨出他手上的东西是助听器。
她把卓原的手推开,继续看电视。
卓原慢半拍地抿了下唇,又很坚持地把手递过去。
他凑近些,想把助听器给郁今戴上,手又被拍了下。
腕部突然剧烈抖了抖,卓原手指没拢住,助听器从掌上掉了下去,他面色一白,另一只手很快地去接,等助听器完好无损地回到手心才松口气。
他颤着手又凑上去,郁今冷脸没有制止,等听力变得清晰后才面向卓原,“不戴。”
卓原呆怔片刻,靠近想亲亲郁今的唇角,却没碰到,他仰起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郁今,脑子有点发懵。
“多事,”郁今说,“谁准你管我了?”
沙发上的人好一会都没有反应。
郁今也不走,沉着脸看他。这个距离看得没有刚才清晰,但也勉强清晰,至少能从模糊的世界里辨出卓原的脸。
“摘掉。”郁今又说。
卓原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对着她摇头,拨浪鼓似的,像要把血肉与颅骨一起摇散。
他摇了不少时间,停下时郁今也还没走,卓原见她还在,弯弯眼眉想笑,随即就看见郁今把手伸向耳朵。
随后助听器被郁今抛向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咚”。
她又坐回沙发,与卓原隔了不少距离,新闻不知放了多久,主屏幕的色块基本没变。
郁今看得认真……认真个屁。
她知道卓原正盯着她看。似乎在想她为什么不戴助听器。
但关他什么事。
等脸旁有热气扑来时,郁今把遥控器塞卓原手里,回到卧室反锁了门。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继续,卓原的目光从卧室门移到遥控,又慢慢落到电视屏幕上。他垂着眼,关了电视,轻手轻脚地下了沙发,把刚刚被砸到桌上的助听器拿在手里。
他坐在了郁今卧室门口,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过硬的触感让他的脊骨有些疼,卓原就稍稍坐直了点。
郁今在里面冷静下来,她用手背反复蹭着脸,决定出去。
她不是想去看卓原,只是卧室里有点闷。
她出去透个气就回来。
门刚从里面打开,郁今就看见前面坐着个人,对方似乎也没想到门会突然开了,整个人往后面栽。
郁今一动不动,任卓原的脑袋撞到自己的腿,然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