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原还没回应,摊主旁边闲聊那位接了话,“诶这事我好像听你讲过,后来咋样了?”
摊主哈哈两声,“后来?我当然是被骂了,对象说就是我理解的那意思,然后就我们吵架的那件事又跟我吵了遍。”
郁今看上去没在意这些对话,她挑完桃子付过钱,转身走了,卓原也跟着转身。
“咦?”
“怎么了?”
“那个小兄弟今天看上去好像没有上次开心啊?”
到家后郁今卓原并排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室内一时间只有清脆的咀嚼声。
在桃子快吃完时,郁今把手机息屏,开口道,“我下周请假。”
她声音不大,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在卓原心里短暂地平和一会过后,骤然掀起惊雷。
他反应过来,眼眶先红了。
郁今想装没看见,低头咬水果,边咬边说,“我自己去。”
这次卓原的眼眶更红了,他抿着唇,头怎么也没点下来。
在那些滚烫的液体砸到手腕之前,郁今率先摸上卓原的下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如果你也去,我就不去了。”
卓原抱住她用力摇头,眼泪也砸得更加厉害。
等他冷静些,郁今才问,“你是想听我讲话,还是单纯不想我听不见。”
能不能听到声音,郁今是真的不在意。
“我不一定能做手术,”郁今说,“会出现我做个检查就回来的情况。”
然后,一步步彻底失聪。
卓原抱紧她,点点头表示知道。
郁今伸出手摸索,捞到卓原潮湿的下巴,捏住抬起,让他与自己对视,面无表情道,“坏蛋。”
这个坏蛋明明比她更会逃避。
卓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但还是对着郁今点头,他动了动下巴,低头亲上对方的指尖,慢慢弯了眉眼。
相关检查郁今先在本市的医院做了一次,结果显示她初步具备做手术的条件。
郁今就请了假,独自前往中心医院。站长知道后让她小心着些,避着点手术风险与后遗症,郁今说知道。
当时站长还打趣道,如果做完后面瘫了应该也对郁今没什么影响。
郁今没回。
但在此处做的检查结果并不理想,医生看完这两天做的所有检查报告,和郁今说并不建议她做手术。
郁今说嗯。听不出高兴,也听不出难过。
“我看了你之前的病例,上面说你的听力是童年时期近距离听到爆炸巨响后一点点下降的,对吗?”
郁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