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陶宁平静的说完这句话,随后放开许俊能的手,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去两步,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嚎啕大哭。那是专属于儿童的哭声,尖锐又难听。
许俊能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妈妈……妈妈……我想回家……”
奥数班那一帮大孩子都傻了,他们哪见过这架势,纷纷蹲下来去安慰。
“好啦好啦,林老师不是说过了,这小女孩儿不是普通人,你还是很厉害的!”
“滚一边儿去!你会不会安慰人?”
“你会安慰,你来。”
“我……好了,弟弟别哭了,不就是一场小比赛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有一说一啊弟弟,你给人家小姑娘起外号的事确实挺缺德,也不怪人家想报复你。”
“哎呀,他都哭成这样了,你就别提这个了吧?”
“好好好,咱不提这个。但是别的事你做得也过分呀!人家小姑娘想学习,你整天在人家身边烦,挺缺德……”
“你……唉!该说不说,那个小孩儿的逻辑好清晰呀!她刚才表达的那一大串,口齿伶俐逻辑清晰,说得我一楞一楞的。”
“她不会真的像我妈看那小说里写的是重生的吧?她真的就像个大人一样!”
“我妈在法院上班,她说话跟我妈有得一拼。”
“同学们,能不能先停一停。你们说的那是重点吗?!”凌州崩溃道:“许俊能都快哭断气了,你们先想办法让他不哭了再说行不行!”
周六早上,七点刚出头,朱陶宁就从被窝中爬了出来,打着哈欠去洗手间洗漱。
朱卿月看见有一个小身影路过厨房,十分惊讶地探出头去问:“宁宁你起来啦!今天不是周六吗?”
朱陶宁是个聪明勤奋的小孩,但是作为一个五岁的儿童,她也会有属于一些儿童的特质。
比如,特别能睡。
在周末的时候,不到十点,她是不会从睁开眼睛的,今天这种情况属实罕见。
朱陶宁在手上挤了儿童洗面奶,打成泡泡抹到脸上,正洗着,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她探出头去回答:“今天上午有事儿,我要出去一下。”
朱卿月问:“什么事儿啊?起这么早。”
“我要去学校对面的特长班。”
“特长班?”朱卿月走了过来,“什么特长班呀?没听你提过,你想学特长?”
朱陶宁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妈妈解释自己是要去教训段天宇,所以干脆随口扯了个理由:“是围棋,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就是想去试听一节课。”
朱卿月点了点头,“那妈妈陪你一起去吧,学校是不远,但你一个小朋友出门太危险了,妈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