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壮汉,朱卿月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他,所以趁着小情侣走的时候,她也赶紧跟上走了。
朱卿月快步跑出这条街,到一家咖啡馆门口才停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才把钱还上,还钱的消息还没传开,还是她在便利店扯的谎太离谱,大家都不相信。
总之,便利店工作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消除,大家还是对她有偏见。
这家铺子没租成,但是她在店里说了那样的话,这一条街应该都不太能租了,她得再去看看别的店铺。
距离朱陶宁放学还有两个多小时,朱卿月根据地图,又去了另一条租价差不多的商业街。
想到那段打工的经历,朱卿月自己也感觉非常的奇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用水把烟给弄湿的?
但是那段经历就像在她的脑海中打了码一样,非常的模糊,怎么用力想都想不起来细节。甚至想得太用力,她还会头疼。
比如现在。
朱卿月想了一会儿,感觉脑袋又隐隐发疼,她干脆也不想了,专心问铺子。
后来问的几家店铺,都跟她问的第一间店铺遇到的情况一样。
她来送钱,还是有人愿意给她租的,但是会给她翻倍的价格。
并且只要她表露出一点不愿意的态度,就会被赶出去。
对第一个老板,她心怀不满随口造了谣。但是后几家都一样,她就不好每一家都报复。
每一家都得罪的话,可能最后连抬价的铺子也没有人愿意给她租了,就像她找不到工作一样。
逛了一上午,快到饭点了,朱卿月把铺子的事先放在一边,然后去接朱陶宁。
朱卿月的忧愁实在是太显眼,想看不到都难,于是朱陶宁问:“妈妈,你怎么了?”
朱卿月重重叹了口气,把上午发生的事简单讲述了一下,“就是这样,找工作难就算了,就连往出送钱都很难。”
可朱陶宁却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十分兴奋,“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你还记得你回国租的第一件铺子吗?”朱陶宁问。
“记得,”朱卿月提到就想笑,“被坑的很惨。”
“对啊!”朱陶宁说:“先不说铺子有没有租上,就从这两次租店的情况来说,你真的成长了很多!”
这么一说,朱卿月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简单来讲,就像是突然长出来了一颗脑子一样,没有那么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