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需要自己下厨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想方设法地不让桃井进厨房,今天也不例外。桌上的料理简单的是忍足做的,复杂一点的是他母亲和美女士在家里做好让他带过来的。
“你们——”
“所以,”芽音咽下口中的炖牛肉,“阳泉来东京跟哪所学校打的练习赛?听起来不像是跟你们桐皇。”
——希望紫原没有把人家的食堂吃垮。
说到这个桃井就来气:“我们的大前锋都不去训练,怎么可能有学校来找我们打练习赛。是井闼山啦!”
青峰轻嗤了一声,小拇指掏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好练习的?对手也好队友也好,一个能打的也没有。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首先,我想说,”芽音伸手指着青峰,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臭,“你要是敢把抠出来的脏东西随便弹出去你就死定了!”
——真难相信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鞋子都不会摆整齐的家伙竟然跟自己一样是处女座!
青峰神色一僵,老老实实抽了张纸巾——也不用这么凶吧?!
“其次,”芽音的表情恢复了平时普通级别的臭脸,“小看对手是要吃亏的,体育竞技最容易出现意料之外的结局。”
远的不说,去年夏天的全国中学生男子网球大赛,立海大败给青学,三连冠梦断。u17世界杯,九连霸的德国队半决赛就输给了日本队。
芽音说的话很有道理,但青峰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气的桃井哼唧了一声:“芽音不要管他,输一次他就老实了。”
——嘴上说着不要管他,结果最放心不下他的还是你啊,五月。这就是幼驯染。
想起自己跟桃井还有个赌约,芽音准备回头给赤司发个消息鼓励一下他,让他势必带洛山男子篮球队拿个全国冠军。
“怎么会有经理希望自己的队员输啊?”忍足碎碎念着,“不是都应该把全国大赛冠军当目标吗?迹部都说今年要重点抓爱睡觉的慈郎和体力短板的岳人训练了。”
芽音面无表情:“溺爱队员的迹部少爷最多只能维持这个政策三天。啊,说起来,我去仙台的时候,在乌野看到一个队员,他叫日向,也跳的很高,但是他体力比岳人好多了。所有人都累趴了他还想打比赛,他的队友都想痛击他了。”
忍足带着一脸求知欲问道:“你能不能问问他是怎么锻炼的体力?”
“要是以后还有机会见到的话我帮你问问。”
四个人难得凑在一起,光是吃饭就吃了两个小时。
明天还要上学,芽音今天又刚远征回来,所以吃完饭不久,忍足他们就离开了芽音的公寓。
朋友们一走,芽音将粉色的马尾团成丸子头,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直到将公寓彻底清洁了一遍,才去洗好澡躺在了床上。
疲惫感消除了不少,芽音也不是很困,看了下时间之后,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嘟——嘟——你好,佐藤宅,请问是哪位?”
“喂,祖母,是我小音呀。”
芽音五岁时就开始和祖父母一起生活,祖孙之间感情十分亲厚。祖父的性格刻板严厉一些,对她的课业要求很严格。但祖母是个温柔慈爱的人,将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善于待人接物,在有意无意间就教授了芽音很多。
被父母接回东京后,芽音会在稍长一点的假期去大阪看望他们。
本来她打算黄金周去大阪的,但被社团的远征打乱了计划,期间又很忙碌。现在终于空闲下来,她赶紧给祖母打了个电话。
将自己升入高中以来发生过的事挑了些有趣的说给祖母听,说到最后,芽音小声嘀咕:“下次去看你们大概要等到暑假了,对不起……”
“不需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哦,小音,”祖母语气和缓,“小孩子长大了就是会有自己的生活,这样很好。”
“嗯!对了祖母,祖父呢?”
“哦,他说他对女高中生的日常啊烦恼什么的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我没说!”
“也让我跟祖父说话啦。”
跟祖父母通完电话,芽音又分别给爸爸妈妈也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远征平安归来,已经准备睡觉了。
发完之后她就没再管,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后熄屏关灯躺床上——谁知道他们什么时间能看到,总之她发了。
——可以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芽音像之前一样,和黑尾、研磨在公寓外碰头,然后一起坐电车去学校。
他们三个是最先到的部活室,很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抵达,“早上好”的问候此起彼伏,一时间变得吵闹起来。
列夫是最后一个到的,还迟到了几分钟,被黑尾痛批了一顿。
本来他还因为挨骂悻悻的,等到芽音把毛豆大福分给他和手白的时候,列夫又瞬间高兴起来,满怀期待地问道:“可以吃吗?可以现在就吃吗?”
搞得夜久不禁嘴角微抽:“这家伙的低落情绪最多可以维持三分钟。”
海信行微笑着说道:“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可以吃。”黑尾点头,在列夫兴冲冲地撕开包装,刚放进嘴里,就见黑尾摆出一副阴恻恻的表情,“吃一个加练二十分钟的接球。”
毛豆大福在列夫嘴里含着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惹得其他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吃吧吃吧,”笑完之后,黑尾换了副爽朗的语气,“因为昨天打了一天练习赛,又刚从仙台回来,教练说今天早上只做基础的体能训练就行,可以等你们吃完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