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耘不知道的是,除了明面上的话本子,沈沅还有从外头偷偷带回来的,平日都偷偷藏在被窝里看,沈耘并不知晓。
就像他也不知道这几天沈沅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就是为了憋个大的。
大理寺——
中午,大理寺众人又凑在一块在饭堂用饭,顺道又聊起了某位大人在青楼门口被自家夫人举着棒子痛打的事儿。
“沈大人,您家里来人了,正在外头等着。”大理寺内伺候的内侍进来通传。
沈耘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放下筷子,跟同僚们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大理寺不在皇宫内廷,因此管理并不十分严格。
在此当值的官员们,都会留一个通行令牌在家中,方便家人送东西或是有急事进来传话。
沈耘急忙忙往外走,大老远一眼就认出来了,门外那个穿着家中小厮衣裳的不是自家那不省心的闺女还有谁!
沈耘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在这儿又不能嚷嚷出来。
沈沅看到沈耘出来,还煞有介事地行了个礼。
“老爷,姑娘亲手做了饭食,叫小的送来。”
沈耘额角突突地跳,还亲手做了饭食,她不亲手把自己爹从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上拽下来都算好的了。
“跟我进来吧。”
外面说话不方便,沈耘带着女儿进了他的值房。
将门关上后才压着嗓子发火,“沈沅!你爹我真是小看你了!”
“爹,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想为您分忧嘛。”
“分忧分忧,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沈沅放下手中用来做戏的食盒,“爹,这事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嘛,我又不会出去乱说。”
沈沅知道她爹十分讲原则,但是她一不探听案情,二不随意泄露消息,不管是什么案子,她听一听说不定就能有什么线索呢。
那林有贵人还在大理寺内,沈耘也知道让女儿看一眼,就能确定他是否是凶手,只是办案哪能这样走捷径呢。
“满满,东西放下就回家去吧。”
沈沅一开始听她爹声音缓和了,还以为他能同意,不成想还是让她回家去。
“爹~”
以往沈沅这么撒娇,沈耘都能纵容她,只是这次却不管用了。
“满满,办案不是儿戏,你爹我是大理寺少卿,案子办的出办不出都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爹不能利用你走捷径。你也不是大理寺中人,不得探听案情。”
沈耘说完,就将门打开,沈沅知道这事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就蔫头耷脑地跟在父亲后面出去了。
没成想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就遇上谢回带着人出来。
“沈大人。”
沈耘看到了谢回身后的人,眼皮一跳,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谢回竟正好带着林有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