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你小腿上针灸,穿着裤子不方便,”裴知晚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而且,医生眼中无男女,帝总你也太敏感了吧?”
话说到这儿,裴知晚两手一摊,目光再次将帝忱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边,轻笑着戏谑起来。
“不过,要是帝总有需求的话,那我也是很愿意对你负责的。”
帝忱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轻薄的话来,当时就被气得青筋直暴,像是恨不得直接亲手将人掐死才好。
裴知晚却对帝忱的怒气毫无知觉,她自顾自的从兜里掏出在路上新买的针灸包,当时就要施针。
可手都伸出去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没带酒精。
不过这也好办,毕竟是在医院,别的不好说,酒精绝对管够。
裴知晚重新将针放下,转身就出门去跟护士要酒精和棉球去了,任由帝忱大喇喇的在床上晾着。
帝忱:……
裴知晚拿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帝忱又重新将被子盖到了身上。
她看了眼帝忱身上的被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说,帝总,”她又走过去给人把被子掀开,一边施针一边调侃,“你该不会是害羞吧?不是吧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这就不好意思了?”
病房的空调像是坏掉了,帝忱只觉得周身的温度越升越高。
他难得没有吭声,只侧头看向窗外,任由裴知晚动作。
扎针的过程很快,不过扎完还要再等一阵时间才能拔掉。
裴知晚坐不住,趁着这会儿在病房外溜达。
这一整层都是病房,走廊里静悄悄的,极少能见到有人进出。
不过很巧的是,裴知晚才刚打算回去,就在走廊转弯处见到一个熟人。
周时翊。
好可怜一男的,他都该碎了
准确来说,周时翊是陪着一个陌生女人来的。那女人看着很瘦弱,可腹部却高高挺着,已经显怀了,看着至少得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裴知晚当时精神就是一震。
她记得原著里,周时翊的确是有过一个私生子的。不过那个女人正式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是小说后期了。
那个女人当初是趁着周时翊酒醉才找机会爬床的。她为了达到目的,甚至还给周时翊的酒水里下了药。只那一晚就怀上了。
后期周时翊和裴知意结婚前夕,这个女人突然带着孩子找上门来。她没要名分,只说想让孩子见到爸爸。
裴知意感觉到背叛,当时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此后和周时翊展开了好长一段你追我逃,我不听不听的深情虐恋。
想到这儿,裴知晚看过去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亏她还以为周时翊虽然人渣,但起码是个纯爱战士。原来搞了半天,这人就是根烂黄瓜。
既然周时翊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那以周时翊的心性和手段,他要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有一百种手段拿掉这个孩子。
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