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今天有情况啊?”
付诗然躺在床上歪头往下看,“我就说你怎么连军事理论都旷,该不会是和人约会去了吧?”
“约会?和谁约?”
裴知晚一到宿舍就开始换衣服。等她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果不其然腿侧和身侧已经被磨得满是红肿。
就连身上有的地方也已经染上了裙子的颜色。
裴知晚皱着眉看看自己身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冤种。
现在这个时间,宿舍的热水都停了,可不把颜色洗掉她又实在难受。
“听说咱们系林枫今晚也旷了,”付诗然啧了一声,晃着腿开口说道,“有人说你俩之间就挺熟的,所以大家都在猜你俩是不是出去约会了。”
“他去干什么了我不知道,但我是去搬砖了,”裴知晚给自己套上睡衣,俯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还是没有报酬,打黑工的那种。搞不好我还得倒贴。”
说完,她从衣柜下头拿出自己洗澡的小框,转身就进了宿舍的厕所。
厕所里配备了喷头,只是没有热水,连接的是学校附近的地下水,被正常的自来水还要低上几度。
凉水从头上撒下来,裴知晚开始在脑内复盘今天晚宴上的事情。
城北那块地,帝忱在争,帝南淮也在争。不过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搞不好,他们裴家能趁机吃下这块地也说不一定。
第二天一早,裴知晚起床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疼。应该是昨天上洗了凉水澡的原因,裴知晚也没当回事,又查看了下昨晚身上红肿的地方,也已经没事儿了。
“知晚,你还好吧?”
付诗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满嘴牙膏沫,含混不清的开口问道,“昨天那么晚了还去洗了凉水澡,没感冒吧?”
“没事儿,”裴知晚换上军训服,随手将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团成一个丸子,“咱这身体,简直铁打的。”
只要不被黑心资本家折腾,怎么造都没事儿。
洗漱完,宿舍几个人一起往食堂走。
刚进食堂,裴知晚就觉得人群里似乎隐约传来几声议论。
虽然听不清具体是在说什么,但一听就有点刺耳。
“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边走边吃吧。”
裴知晚皱了下眉,拽了拽付诗然和其他几个舍友。
几个舍友倒是没有裴知晚这种敏感度,不过听到裴知晚这么说也就同意了下来。
可等她们到了操场,议论声却越来越大。
教官一喊集合,队列立即站齐。
裴知晚个子高,就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她身后的几个女生全是班里爱八卦还嚼人舌头的。于是教官在前头训话,后面几个人就在悄悄说小话。
“诶,就那谁,昨天被老男人包养了,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
“是不是啊?我听说昨天晚上写桥门口那个豪车就是那谁金主的,好像晚上还给送回来了?”
“都不是,我听说接送她的压根不是一辆车,接她的希尔贝,送她的是卡宴。夜御两男啊?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