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饿了,谢谢阿宁。”看出她眸中不舍,时鹤年压着嘴角笑意伸手。
捏着包饼的大叶子,第一下还没拿动。
他垂眸,就见江以宁嘴里吃着一张,手中那张还舍不得放手。
他伸手拽了拽,江以宁将饼拿在手中捏得用力。
眼见饼在俩人拉扯下,就要撕成两半了。
随着摊贩那边又出锅几张,江以宁果断松手,朝他甜甜一笑:“夫君,你先吃吧。”
她转身,又去拿摊贩新出锅还是热乎的。
望着手中已经变凉的饼,时鹤年嘴角微抽,险些绷不住。
就一张饼,至于这么舍不得吗。
就因为他不是原来的时鹤年,江以宁如今连饼都不想让他吃了?
时鹤年想过自己身份暴露,会被江以宁给自己夫君报仇,对他或打或骂,胆子大点甚至杀了他。
可没想到江以宁最先行动的,是舍不得给他吃东西。
到手的东西可没再放手的道理。
时鹤年拿着饼,郁闷咬了口。
就见江以宁又拿着新的两张饼,一开始那张她已经吃完。
她从钱袋拿出一串百枚铜板,递给时鹤年,低声道:“夫君,这些给高队长他们吧。”
时鹤年瞬间警惕。
他震惊一双眼,压着声音:“为什么。”
“就我们在这吃他们看着,会不会不太好,也让他们自己去吃些早食。”江以宁解释。
谁知时鹤年听此话,更是激动:“这饼不就是早食,为什么还要单独给银子,分他们一些饼就好了。”
给钱给钱!
给什么钱!
当他银子都是大风刮来随便抢的吗?
他三天前,可刚给高云鹭四百五十两银子。
是四百五十两银子!不是四百五十个铜板啊。
按时鹤年的想法,既然是想让高云鹭他们跟着一起吃早食,那给这现成的葱油饼就好了。
给葱油饼,他不反对,有礼也照顾到位。
谁知道一听要给饼,江以宁顿时应激,活像炸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