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是家族企业,管理层都是家里人,之前有人提过要改革,却没人敢轻易动。
但盛锦年常年在国外,思维与旁人不同,风格更加资本化,规范化。
宋知韫没用心打听,也知道外界夸他铁血手腕,一下压住了集团内的歪风邪气,盛群一脉和盛擎一脉的权利被尽数收回。
据说盛锦天还去盛锦年办公室大闹了一场。
“你凭什么调动我的职位!”
那封职位调动函被甩在盛锦年脸上。
盛锦天虽然不常在集团,但也在重要部门挂了名,加上手上还有一点股份,从前也算有些实权,他若想插手集团内的事,也是轻而易举。
现在把他放到不起眼的边缘部门,就等于夺了他的权,他那一点可怜的股份也根本比不上盛锦年从盛齐林那里继承的,现在盛锦年才是集团第一大股东。
“哥哥在集团内很多年了,一直没做出什么成绩,所以怀疑你是否能够胜任这个岗位也很正常,调到其他部门也是希望能发现哥哥的长处,能够去到最合适自己的岗位。”
盛锦年对来质问的叔伯都这样回答,集团内对于普通员工尚有绩效考核,不合格的会被调岗或是辞退,如今把这一套用在他们身上,合情合理,挑不出错。
他也尽显小辈的恭敬,回答都是客客气气的,让人想反驳都找不到地方。
而后又停掉了集团内连年亏损的项目,这些项目多多少少都是沾点人情在的,本来就不盈利,后来甚至要倒贴。
项目部不敢贸然停掉这些,怕得罪上面的人,工作都保不住,但盛锦年不吃人情这一套,处理起来干脆利落。
新看上的几个项目也都是有潜力的,投资小,但回报可观,毕竟现在的盛世经不起折腾。
不过圈内对此做法褒贬不一,有人觉得盛世迎来了新希望,很快会回到巅峰时期,也有人唱衰,说这位鲜少露面的小公子不熟悉国内的章法,很有可能会把盛世带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宋知韫还是支持盛锦年的做法的,偶然和祝砚安提起他这个小侄子,口里也都是夸赞之词。
“没想到你这么欣赏阿年的能力。”祝砚安圈住在沙发上看书的宋知韫。
感受到腰上的温度,宋知韫扭头看他,“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醋醋的。”
祝砚安听到调侃,耳尖微红的反驳,“哪有?”
“真的没有吗?”宋知韫去揉祝砚安的头,扰乱他的视线。
“是阿年想让我帮忙联系你。”祝砚安如实交代。
宋知韫疑惑,“联系我?”
“嗯,”祝砚安点头,“之前晟启和盛世的合作不是中断了吗,阿年想和你谈谈,希望能继续合作。”
“那为什么拜托你来联系我?不该联系程霜约时间吗?”
“不是你给程霜说,盛家来的人都不见吗?”
宋知韫猛然想起,她的确这样和程霜交代,只要是盛家的人,不用向她汇报,可以直接拒掉,不过这个做法刚开始是为了拦盛锦天。
“而且阿年刚回国,手上人脉不多,要想和你说上话,找我是最快的方式了。”祝砚安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