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看也没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我跟你说过了,分居那是以前,以后我改变主意了。”
沈言渺完全不懂他又吃错了什么药,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靳承寒惜字如金地回答,也半点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言渺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行。
惹不起他大少爷。
她走,她走还不行吗?
抬步走到床边抓起自己的枕头,沈言渺转身就要去客卧。
结果,还不等她站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袭来,随即整个人被靳承寒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一双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薄唇轻启:“你要去哪儿?”
“客卧”,沈言渺如实回答。
“不准!”靳承寒态度强硬。
“……”
沈言渺都快被他孩子气的霸道不讲理折磨得没有脾气了,只好放软语气问:“靳承寒,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陪我睡觉,”
他说得理直气壮,在沈言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她揽进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抬手灭掉了屋子里的灯光。
沈言渺就这么被他抱着,多日的疲惫奔波,在熟悉的木香和温度的催化下,很快就席卷了所有意识。
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却比日日吞了助眠药还要睡得更踏实。
沈言渺你是猪吗
沈言渺再醒来的时候,身侧早就没有了靳承寒的身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个男人几乎从来没有假期,生物锺准时得可怕。
对此,沈言渺深深表示自愧不如。
看了一眼床头的锺表,还不到八点,沈言渺懒懒伸了一个懒腰后才起床,又敲着发酸的脖颈往浴室走去。
结果刚一推开门就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原本只是简单摆放着一些她护肤品的洗漱台上,此刻被高档的男士洗漱用品占据了一半。
牙杯从一只变成了一对,就连挂在一旁的毛巾,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都被换成了情侣款。
淡兰色和深灰色,整整齐齐摆在一起。
沈言渺完全不懂靳承寒是什么意思,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点疑惑,有点惊讶,有莫名有点……悸动?
她有些迟疑地走到洗漱台前,只见梳子底下压着一张留言,对方很随意,纸张像是从某个文件上随手撕下来的半张废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大字。
沈言渺,这么能睡,你是猪吗?
落款是靳承寒潦草又嚣张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