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心疼地把狗孬抱起来,五岁的孩子轻得和猫一样,在姜晚婉怀里啜泣着。
姜晚婉此时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不受人待见的小姑娘,在不久的将来救了她一回。
刘野菊呵呵冷笑:“我打她咋啦?我把她养这么大就是对得起她,附近生产队,多少小丫头片子生出来就被塞粪坑里淹死,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姜晚婉:“你可以打,我也可以去县城公社告你,主席同志都说妇女可以顶半边天,我从县城来的路上,路口牌子上可都写了,严打溺死女童,折磨儿媳,打媳妇儿的情况,你现在就是欺辱幼童,你再敢打狗孬一下,信不信我明天就找妇女同志来抓你!”
这不是姜晚婉骗人的话,是事实!
妇女办现在不太受重视,但是有群众举报,她们也会采取严肃手段的。
刘野菊被姜晚婉的气势吓了一跳。
现在的人都怕穿制服的,刘野菊也怕,她在地上啐了口,去做饭了。
姜晚婉安抚着狗孬,对沈行疆说:“你有空和二哥说说,可不能这么打孩子。”
旁人终究是外人,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沈行疆:“嗯。”
姜晚把狗孬抱回去,冲了一杯麦乳精给她。
“慢慢喝,小心烫。”
姜晚婉趁空帮她扎辫子。
狗孬眼尖她看到姜晚婉嘴唇上破了一块,好奇地问:“婶婶你的嘴怎么破了?叔叔打你了吗”
第24章吸娃的姜晚婉
姜晚婉扎头发的手抖了下:“有点上火。”
她嗔怪地瞪了眼沈行疆:都怪你,孩子都看出来了。
沈行疆对她挑了下眉,张狂的可以。
狗孬长得像沈家人,眼睛大,眉毛粗,十分英气。
她胆怯地捧着麦乳精,甜滋滋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她似乎不知道怎么下口,好半天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好甜,谢谢四婶婶。”
狗孬从来没有喝过麦乳精,去姥姥家,姥姥给弟弟们泡,她想凑过去闻闻味道,娘打她的脸,教训她贱丫头不能贪嘴,贱丫头不配喝,想都不要想。
狗孬战战兢兢捧着麦乳精大口灌进去,真好喝,太香了,就算喝完四婶婶抽她,她也认了。
可四婶婶没有抽她,还拿红花油给她擦伤口。
狗孬带着黑泥的指甲扣着玻璃杯,呆呆地看着姜晚婉:“四婶婶,你真好。”
姜晚婉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狗孬喝了麦乳精,身上都没那么疼了。
她偷偷地想,娘打她挺好的,她擦到药,还喝了麦乳精,以前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美梦。
许兰拿着针线篓来了:“在这呢,你胆子挺大,敢和她叫板,正好我帮狗孬把衣服裤子缝上。”
许兰早就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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