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黯然,低声道:“等会你把楼上监控录像拷给我。”
“行了,我会和张局长打个招呼。”
陶酥终于记起要事,忙道:“不用。我想起来什么事情了,不过现在来不及了,我们明天再去领离婚证吧。”
她终于记起谢临渊是特意回来和她办手续的。
不过等她从警局回来,再赶去民政局,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了。
陶酥叹气,看起来十分懊恼。
谢临渊看着陶酥,眼神意味不明,“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陶酥完全没料到白文静小小年纪竟如此难缠,警局里一会撒泼打滚,一会又装可怜,说要养老母亲供弟弟读书,吵的她脑袋嗡嗡响,直到六点多才回家。
天已经黑了,别墅里亮起了灯,客厅里却人影幢幢。
谢临渊还没走,不止他,陈婉莹、小七、老夏和几个厨师保安园艺师都在。
几个人看见她进来,客客气气的喊太太,然后各自去忙活。
谢临渊起身,略带着些不耐烦,指了指陶酥身后。
“怎么这么晚?她没被抓起来?”
藏在陶酥身后的宋可可吓的打了个寒噤。
陶酥太阳穴直蹦,她今天精神高度紧张,比上了个夜班还累,实在不想再多费口舌。
“是她跟陈姐说了妈妈的情况,可可继续留在这里做事,工资我付。”
宋可可干活麻利,可惜胆子太小,她虽然知道白文静偷懒使坏,却不敢制止,只能委婉的告诉陈婉莹陶玉玲五天没大便。
陶酥明白她的好意,刚才故意说要一起辞退她们,也是怕白文静记恨她。
这种小事,谢临渊懒得再多问,拿起外套便走。
陶酥不忘提醒他,“记得明天领证!”
谢临渊冲她摆摆手,径自推门走了。
忙活了整个下午,陶酥让宋可可去吃晚饭,她自己去楼上守着母亲。
气垫床换了新的,伤口也换药包扎好,她不放心的又给母亲翻了个身。
手机突然响起,是好友叶苗苗打来的电话。
陶酥甫一接起来,那边便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陶酥,我最近简直忙翻天了,才抽出时间给你打电话。”
“你最近好不好?”
叶苗苗和陶酥是同学,她早一年毕业留校,今年暑假去进修学习,似乎是进了什么课题组,忙的两头见不到太阳。
“苗儿。”陶酥不知该怎么回答,隔了半晌方道:“我还好。”
叶苗苗那边似乎是在聚会,喧闹声极大。
她没听出陶酥的低落,扯着嗓子喊:“我干女儿好不好,是不是快出生了,再过一阵,我就回去看她。”
陶酥立刻湿了眼眶,嗯了一声。
“哎呀,我先挂了,他们要灌我酒了。要命,老娘不喝!”
挂了电话,陶酥突然觉得饿了,便去厨房找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