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怎么样了?”
我们重新坐上糜稽少爷的飞艇,他从墙壁上某个关卡一弹便变出一个医药箱。
我看向他。
“别说你毫发无损,即使是大哥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对付一条25米的巨蛇。”
我眨了眨眼睛。
他拉起中间的帘子,把医药箱递给我让我自己解决,要是有处理不了的地方再叫他。
“反正出来一趟实在是太麻烦了。”
我听见帘子外的糜稽少爷这样抱怨起来,语气里有种疲惫感。
“做了莫名其妙的交易,先和老爸交涉还要顶着老妈的说教,幸好大哥不在不然事情会更麻烦一点。”
他还是没变,絮絮叨叨和我说着话。
我手里拿着镊子给肩膀上的伤口上着药,冰凉的刺痛让我眉毛一挑。
“辛苦你了。”我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即使隔着帘子也能想象到糜稽少爷的表情。
“最近给你休假,揍敌客优杀后台已经改了指令了。”他好像很忙碌的样子,时不时按下几个手机键。
休假?
“带薪休假吗?”我好奇。
别问,即使是我这样的996打工人也是很在意工资这件事了。
糜稽:……
他先沉默。
“好好好,带薪带薪。”他摆摆手,大概是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这要求又不过分,而且我这算是工伤。
“哦对了。”他想起什么,语气淡淡的却让我感受到一种不许拒绝的意味来。
“嗯?”
“下次我会和你一起出去。”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他的方向,但由于帘子的遮挡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也不咸不淡:“哦。”
他自然地转移话题:“回去给你重新做个新的定位器和通讯设备,原本那几个太容易坏了。”
明明和我一起出去还要给我定位?
我开了个玩笑:“那干脆直接在我脑袋里埋根针算了。”
糜稽少爷很自然接上:“可以啊,你要是想我回去给你做一个?”
他那个语气让我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
那种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算了。
我把染血的棉花丢掉,随意地开口:“行,别用钉子,听起来很痛的样子。”
现在沉默的又是他了。
糜稽少爷不自然咳嗽两声:“……我开玩笑的。”
我把帘子拉开坐到他的边上,抬头直直对视上他的眼睛:“哦,我认真的。”
我并不介意被糜稽少爷知道自己的所在之处,反正世界上最在意我的生死的多半就只有他一个了。
古怪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最后是糜稽少爷的手机提示音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