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
方景澄抚摸她的?长发,将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别至耳后,用手背摩挲她柔软的?面颊,弯起的?指节刮过她的?眉稍于眼角,恶作剧似的?动作弄得她痒的?想?笑。
他好?的?要命,面对她的?需求,称得上有求必应;又坏的?可以?,在被人抛弃的?夜晚,非要等她来主动,承认他是可爱、被需要的?那个人。
无论?是怕寂寞、懦弱,还是天真、残酷,都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除了美?丽的?外表,令人艳羡的?家庭背景,她一丁点都不想?多了解他。想?要多得到一些钱,哪有想?要吻一个人来的?可怕?
“好?的?我想?亲你……我很喜欢你。”
夏茯在心里?发出自嘲的?笑声,她伸手拉住方景澄的?领口,而他也顺势低下了头颅。
她第一次同异性亲近,因为那一丝隐恨,只是轻轻贴了贴他的?嘴唇,就别过脑袋不想?再看他。
方景澄已经等了太久太久,这点亲近可不能叫他满足。
“想?去?哪里??你在我睡着的?时候,摸了我那么多次……这点吻可不够。”
青年笑着托住了夏茯的?脊背,他轻轻舔着她的?嘴角,慢慢濡湿了她的?唇缝。
夏茯受着他的?吻,觉得像飘在海里?,随海浪起起伏伏,她抬头除了方景澄漂亮的?脸,还有天上一轮清冷的?月亮。
像是想?要紧紧抓住那轮月亮一样,她伸手搂紧了方景澄的?脖子。
一切都乱套了。
好女孩不应该喝酒,更?不应该在夜里、单独和男人喝酒,甚至酒醉后请他带自己去僻静的花园散步,这行为不亚于明目张胆的引诱,在小镇的老人眼里和卖身毫无区别。
她最好婚前一个暧昧对象都不要有,免得平白无故失去青白,等到寻了媒人才发现?自己掉价,再?也攀不上那些老实本分的好人家。
但掉价、就掉价吧,她从开始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价值。无论从身材或是长相,她都比不上怀里的青年,她活着?是为了逃跑,哪里奢想过更?加英俊有请调的男人来喜欢自己?
而?这一切正是父母害得,他们一味纵容弟弟,把他养成了个吸血虫,正常男人看到这个小舅子只会捏住鼻子离开,哪怕留在家里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想到自己今夜忤逆了父母的教育,夏茯心里反倒有种报复的快意。
银白的月轮就在眼前。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有权力用它寻找一些快乐。反正比赛结束后两人的交集就会减少,刚好出了事也可以推给“醉酒”,从此一别两宽,让她正式把方景澄扔到脑后。
而?方景澄的嘴唇就和想象中一样?柔软,她把手指埋进了那蓬松的银发,更?深地亲吻他,用牙齿轻轻碾咬青年的下唇,小兽似的撕咬中带了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扩散。
他“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凉气,吃痛之余还是稳稳地搂住怀里的夏茯,只当她是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而?他的确因?为她主动?示好有点得意忘形了。
自知?理亏,青年垂下眼眸,可怜地望着?她,温柔地用舌尖轻蹭她细嫩的上唇,宽大的手掌揉捏她单薄的脊背,动?作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像是柳枝撩起春潮,靠近牙龈的地方敏感异常,带起阵阵酥麻,夏茯无意识减了力气,松了齿关。
祈得宽恕后,方景澄对她粲然一笑。英俊的脸庞杀伤力十?分惊人,夏茯几乎能听到苗家少女欢笑跑过身旁时?,满头银饰互相碰撞的轻鸣,精美?的流苏在日光下反射出动?人的光彩。
他学着?夏茯方才扯动?他发根的样?子,缓慢上移手掌,只是动?作比女孩缱绻许多,掌心处粗糙的皮肤蹭过后颈的汗毛,细小的电流也跟着?爬上脊柱,方景澄虚虚握着?她的后颈,献身似的随她撕咬,吻到了更?深的地方。
夏茯感到目眩,她明明揪住了那脆弱又光滑的“蛇信”。但当它搅动?纠缠时?,她反倒成了被吸去半条魂的人,最后只能不胜酒力、软在方景澄的怀里。
他倒是克制住了继续追逐的欲望,用额头亲密地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的吐息扑在她的脸上,仍像是一个又一个吻。
太亲近了。
明明保持合作关系时?,她曾幻想过种种亲昵,被青年青春肉|体散发的魅力吸引,但实际操作起来反倒警惕于那种吞噬理智的感觉。
夏茯趴在他解释的手臂上,平复呼吸之余,努力斟酌语言,“你早就知?道……”想到那种青涩的触碰,她停顿片刻,语气有些沉重“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摸过你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别过脸颊,将方景澄的俊脸向外推了推。
他大概认为她是个非常随便的人,变成这种关系纯属咎由自取。但他也没有呵斥她,或者故意冷淡她,反倒沉默地放任她继续,或许他才是引诱人的那方……
“嗯?大概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和心仪的姑娘交换了吐息,二十?岁身体微微发烫,没了放任夏茯躺回双腿的镇定。方景澄像抱小孩那样?托住夏茯的上半身,用空出的一只手撩起她垂在脸侧的长发,顺着?发丝下滑,点过女孩的肩头,然后是手肘、小臂。
他托起她纤细的手腕,用指腹代?替嘴唇,一下一下轻捏夏茯的手背,感叹道:
“我早就想这么亲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