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屋内,常安就把顾鲤扶到了矮桌旁,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坐到了一旁,问道:“刚刚怎么在那里蹲了那么久?”
“我我在看那棵树苗呀。”顾鲤拿起了杯子,似乎是是因为自己又要被常郎笑话了,就莫名感到有些害羞,想用杯子来遮掩一下。
常安似乎是看穿了顾鲤的心思,就笑了笑,她一喝完水就立马把她抱到了怀里,抱着她来到了书桌前。随后又拿起了一本诗集,宠溺地问道:
“常郎要复习功课了,顾娘要不要也看会儿书?”
“好!”
顾鲤接过了诗集,常安也自己拿了本书,夫妻二人就又是这么坐在一块,各自看着自己的书。
第二日,常安照例要回到国子监里去上课,而顾鲤送走了常安后,就回到了庭院里。此时她又看到了院子一旁的枇杷树苗,她就走上前来,拿起洒水壶微微地洒了些水,看了几眼后就又回到了房间里,继续雕琢玉佩去了。
而常安回到国子监里,周学正今天倒不是像昨天一样让学生自主温习了,而是亲自一点一点地将先前的所教授的功课都说了一遍,甚至还亲自给这些学生说明了考试范围:就是今年主要教授的《礼记》。
这也是常安没怎么看过的一本,因为里面都是些什么个人修身、教育或是礼制之类的东西,他自己看着都觉得难受。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
周学正在上头讲着《大道之行也》,而上辈子就学过这篇课文的常安,就一只手撑在课桌上,托着腮,甚至还有一些像打哈欠的感觉。为了不被学正现自己没在听课,于是就拿起毛笔,又开始在课本上写起了东西。
坐在他身边的怀琴看见常安又开始在写东西,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一下他所写的东西,结果现他又开始寻着文章的字句间隙,写起了顾鲤的名字。
此时周学正也是瞥到了正在低头写着东西的常安,然后停下了讲课,开口喊道:“常永和,这篇文章你可都了解了?”
常安见自己被突然点名,连忙抬头,生怕自己在课本上写东西的事情被现,有些尴尬回答道:“确实是明白了”
周学正刚想让他起来解释一下这篇文章的内容含义,但是又想了想,这家伙指不定是真的会,便转而说道:
“那也莫要神游,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可别引得别人与你一同神游。”
常安在心底干笑了两声,回答说:“学正教训的是。”
周学正再看了他两眼,看他倒是认错认得及时,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回去继续讲课了。常安见此,也没有再继续低头,而是只能无聊地撑着脸。一直熬到午时钟声敲响,常安就收拾东西,带着怀琴回家里去了。
家里,顾鲤掐算着时间,感觉快到午时了,就和真儿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此时她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问道:
“真儿,常郎是不是明天就准备要岁试了?”
真儿回想了一下,想起昨天怀琴确实是这么说的,便回答道:“是的,三娘。”
顾鲤点了点头,吩咐道:“那真儿你去厨房,帮我吩咐一下他们,从我的药里取一些药材出来,给常郎做一碗补药。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是,三娘。”真儿应答了一句,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就离开了房间。
到了时间,顾鲤就照常来到门口来迎接常安。但是常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很累。见到了顾鲤,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亲了她一口,剩下的什么也没做。
回到房间里后,常安就直接来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书本就开始复习。顾鲤见他今天回来后连抱都没有抱自己,虽说也是知道常安是在准备明天开始的岁试,但也难免有些失落。
就算吃完了晚饭,常安也是直接回到了书桌前,继续看起了《礼记》。要不是自己原主里的记忆里就没多少《礼记》的经义知识,他也不至于要这样子突击补习。就算是原主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这么整整一本的《礼记》,看起来估计也是要费些力气的。
顾鲤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便自顾自地穿好棉袄,离开房间去到厨房,端来了自己吩咐熬的补药。
常安就这么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就连顾鲤离开了一趟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自己面前的书桌上多出了一碗药,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而顾鲤此时就坐到了一旁,伸出小手拿走了常安手里的书,说道:“我让人给常郎熬了一些补身体的药,常郎先不要看书了,把药喝了先。”
常安看着顾鲤,似乎是上了些倔脾气,他便笑了笑,拿起药碗把药喝了下去。药虽然有些苦,但是常安还是感觉到里面掺杂了一些甜味,便问道:
“这药怎么有些甜啊。”
“我怕常郎被苦到,就放了些糖在里面。”顾鲤冲常安露了个笑,然后就把书塞回到了常安的手中,“我拿药碗回去放着,常郎要好好看书哦。”
“好。”常安也是宠溺地看着顾鲤,目送她离开了房间。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丝不对劲:“这药哪里来的?而且喝起了,这味道有些熟悉?”
常安微微思考了一下,便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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