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看向女孩:“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啊。”
她放心下来?,重新?坐回?位置上继续吃,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儿仅仅是一个插曲,不足以影响她吃东西的心情。
南夏抬眼,看到他正?看着自?己?,唇侧挂上浅浅的笑。
温聿秋嘱咐她:“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万一遇见了?危险怎么办。”
南夏怔了?怔,那双好看的眼睛望着他,沉默了?好几秒之后说:“好。”
安静的那几秒钟莫名带着股儿悲伤的气氛,温聿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得好像他们下一秒就要分开,她为?什么又应得如此宽容。
就好像他们早就心照不宣,知道真的会有那天的到来?似的。
南夏喝下最后一口啤酒,他原本该送她回?去,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去散会儿步吗?”
他们沿着昏暗的街道往前走,轻柔的风吹动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在那样安静的夜晚里,她好像能听到植物往上生长的声音,从踩着的这片地里,从她的心口上。
其实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也?找不到要说的话,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共频的心跳。
南夏想起刚来?这座城市时,她偶尔会找不到归属感?,远处的灯火越明亮,她越觉得内心昏暗。
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船,在黑夜里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找不到方向。
可现?在,空泛的心脏好像被填充进了?某种东西。
她听到近处传来?歌声——
“我喜欢双双漫步在雾里,
赶摊牌实在是没趣,
跟你这一种老派鸳侣,
只想约会到八千岁,微醉写诗作对下去。”[1]
走到墙角处,她头顶刚好有一棵玉兰树,月光透过?花瓣投下来?,映得她皎洁美好。
南夏突然抬眼看他:“你怎么生得这么高?”
她看着有些?累。
温聿秋弯下腰,凑在她耳边说:“带你去个地方。”
他开车载她,到了?一处复古的建筑前,进去像是个舞会布置现?场,只是荒废了?许久。
温聿秋去了?二楼拨弄唱片机,她顺着红色毯子往前走,经过?长长的曲折的楼梯来?到他身边。
头顶的水晶吊灯落下柔和的亮光,照得她光彩照人。
温聿秋伸出手,她将手递到他掌心,被拉到她身前被迫和他贴得那样近,他问她:“会跳舞吗?”
“不会。”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