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站在长廊之?中,给温聿秋打了?个电话。过了?会儿电话接通,她对着窗外的夜色向?他说了?合作的事儿。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像是单纯的工作汇报,并不带其他的情绪。只是她自己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怎么听起来?自己像是在等他的表扬似的。
“我知?道?你能做到。”温聿秋只是这样说。
但即便没有更加正反馈的措辞,也能听出他对她的信任。南夏很满意,想了?想好像也没别的话好说,沉默了?许久犹豫要不要挂断电话。
倒是温聿秋站在阳台上,问她:“所以这通电话只是说这些的吗,就不关心我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
南夏没那么关心,她知?道?温聿秋在做正事,不然早就回?来?了?,保不齐他是被邀请过去参加什么会议了?。
“不关心。”
他不冷不淡地“哦”了?一声?:“也不想我?”
她故意说:“你都没想我,我为什么要想你?”
好像这种事都要较真,分个输赢似的。
明明平日里也没那么幼稚,话语里倒是透着几分孩子气。她好像总是如?此,熟悉了?就知?道?她也会脆弱,需要护着。
玻璃窗上映出他深邃的眉眼,他温柔的嗓音和着缠绵的雨水——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
她这样?的女孩子,偏偏总是太清醒。
风花雪月时从来不?问他要爱要东西,连句好?听的话都不?需要他来讲。
温聿秋嗓音掺杂点儿笑意:“等?这边事?儿办完了就回去?陪你。”
她从这句普通的话里却感?受到几分温情的意味来,心底莫名有一股暖流经过。
南夏说:“好?。”
温聿秋挂断电话,重新坐到木质屏风后。他姿态端正?,眉目如?画,如?玉的指尖端起?面前的茶盏。
面前的人道?:“这真是件稀罕事?儿,从前倒不?见温公子跑这样?大老远来求东西。”
听到这称呼,他抬眼:“您可?别取笑我了,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嘴上?说着顺路,却也是奔波了许久。
他也不?挑破,看在温聿秋和送的那套高价难寻的瓷器的面儿上?,将温聿秋要的礼物?送给他。
回京那日,许是气温变换的原因,温聿秋有些感?冒。那周他工作并不?轻松,为她筹备生日宴却还是亲力亲为。
南夏知晓的时候他正?等?着她换礼服,长身立在镜子旁,也没有半分避嫌的意思。
那礼服有些繁复,她一个人穿不?上?。
南夏避开他穿上?,而后背过身等?他帮自己整理。她原本想说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排场,又觉得到底是温聿秋安排的,也不?好?扫兴:“不?是说不?叫旁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