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责声络绎不绝,即使时云霁知晓自己清白,在这些指指点点中心态也有些难以平稳。她转身想要离开,可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这迫使她不得不回过神,重新和周娥对上视线。
周娥知道自己此次在这里欺辱时云霁,已经把时云霁得罪狠了。既然这样,就干脆把这个现在还没权没势的仙婢直接弄死。
打着这样的算盘,她继续煽风点火:“她是赵丰选出来的,你们还不知晓赵丰的意思吗?”
立刻有人附和她:“飞仙宗还有谁不知道?那赵丰没本事,人到中年修为停滞,就开始想些旁门左道的办法想要再进一步。
“之前还给灵铃仙主进献过男宠,见男宠不行,又换成女婢,不就是指望着女婢能爬上仙主的床,自己也跟着鸡犬升天吗?”
另一个男弟子指着时云霁:“你们瞧她这副妖精样子,平日里不知道得使出多少狐媚法子勾引灵铃仙主呢。”
有人轻蔑地笑起来:“灵铃仙主能看上她?”
周娥连忙凑到华姝面前:“那肯定不能啊,灵铃仙主眼光高着呢。”
她谄媚看着华姝:“也就只有我们师姐,堂堂宗门千金,才配得上灵铃仙主那样年轻有为的人。”
华姝娇嗔瞪她一眼:“别瞎说。”
“我听说宗主有意让您与仙主结为道侣。”周娥嘴角勾起,好像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一样,“师姐,到时候,你能忍受这种贱婢呆在仙主身边吗?”
华姝昂着头。
她还是有属于宗门千金的骄傲:“一个婢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周娥看着时云霁轻笑一声,话却对着华姝说:“有些事你恐怕还不知道。”
华姝皱眉:“嗯?什么事?”
“此前我们调查宗门失窃一事无果,但我对这个贱婢心存怀疑,便在她身上下过一道监视符。”周娥道。
华姝:“那又怎么样?”
周娥:“前几日我发现这婢子的行踪有些不对,今日上到这半山腰才发现,当日她的位置……应该正是在这玉铃宫里那个……”
有人受不得被吊胃口:“在哪里?哎呀周师姐你快说啊,这贱婢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周娥冷哼一声:“她竟出现在玉铃宫中,隶属于灵铃仙主的寝殿中。”这一次,她一口气将话说完:“她身为婢子,原本出现在寝殿伺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古怪的是,那次她在寝殿中呆了很久,甚至过了夜。”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时云霁也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才勉强想起来,周娥说的应该是欢烛设计逃跑那夜,她在飓风阵法中失去意识,被晏铃抱去寝殿休息。
那天,她确实在晏铃的寝宫中呆了许久。
华姝眉头已经皱得死紧:“真的?”
周娥连忙重重点了两下头。
她还不忘继续火上添油:“师姐,她一个贱婢,有什么理由在仙主的寝宫逗留?这难道不是她勾引仙主的证据吗?当然,我相信仙主肯定不会上钩,那天夜里仙主应该不在宫中,这贱婢才敢大着胆子进屋,去做那飞上枝头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