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前面盘扣开了,江谨桓顺手帮她扣上,男人的手抚过前颈,惹得霍煊一阵心烦意乱。
气氛好像柔和了一点,突然传来敲门声。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叫你们下去用饭了。”来传话的是管家傅叔,江谨桓闻声朝着霍煊伸出手。
“走吧,江夫人。”
霍煊呆了呆,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
霍煊被他牵到楼梯口,长扫在江谨桓的肩膀上,他突然顿住,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伸手抓住霍煊的长,盘了个花苞,“有绳吗?”
霍煊摇头:“没有。”
江谨桓四处看了看,正好有个佣人路过,他说:“帮我拿个绳来。”
江谨桓爱不释手的摸着霍煊的头,他好像有那么点恋癖,其实特别喜欢摸霍煊的头,有的时候霍煊晚上睡着了,他还会偷偷玩她的头。
手指穿过柔软的丝的时候,带起了霍煊的一阵心跳。
江少爷第一次给人盘,盘的竟然还不错。
霍煊吃惊的呆在原地,没想到他居然会给人盘,她当然不知道江谨桓自己看过很多盘教学视频,一直幻想哪天早上结束温存,能让老婆坐在化妆镜前面,然后自己看着镜子里老婆的脸,拿着梳子给她盘,盘在他心里就像给老婆画眉一样,都是私密又温柔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个心愿,竟然满意的弯起嘴角。
这个型很配霍煊的祖母绿宝石耳环,江谨桓想起自己送她的项链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心情就一片大好。
霍煊心情也变得很好,有些小心思来去就如同天气,雨过天晴,就在刹那。
江谨桓重新牵起她的手,夫妻手牵手走下台阶,那画面,仿佛去参加什么晚宴一般,就差群星璀璨的氛围和几台高清摄像机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满意的拍了拍老伴的腿。
“看啊,这俩孩子多般配啊。”
江老爷子也笑:“这俩孩子早点给我生个崽,这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好看?”
霍煊差点被一节台阶绊住,江谨桓眼疾手快,搂了她一把,把人稳稳带到地上。
直到坐上餐桌,霍煊的心还是在怦怦跳的。
只是江谨桓目光瞥到被封死的地下室楼梯,就黯淡了一瞬。
霍煊注意到他的目光,亦是一愣。
一楼的一间房打开,佣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出来了。
他穿着中国风的长衫,长度适中的短配着金丝框眼睛,脖子里一块明黄暖玉,整个人温柔到好像和整个富丽堂皇的江家格格不入。
霍煊知道他,江谨恪,江谨桓的堂哥,也是她在江家很喜欢的一个人。
江谨桓的爷爷人称江老爷子,大名江宁,与江老太太冯燕一共育有三个儿子,江谨桓的父亲江昭在江家排行老二,是江睿的董事长,人称江董,这些年他把江睿转交给江谨桓后,日常就是在家照顾老人,出去和朋友应酬,以及每年都要去姑苏小住月余,喝茶听曲。
江谨桓还有个大伯,叫江晖,许多年前与他的独子江谨恪出去谈生意,遇上了车祸,江晖护着儿子,当场身亡,江晖的夫人赶到医院得知丈夫死了儿子成了残废,当时就疯了,如今在疗养院待着。
江谨恪成了废物,自然管不了江家的生意,整日里就是写字作画,偶尔拿自己的那些钱做做简单的投资理财,于是在江家是属于二房独大的。
江谨桓还有个三叔,这一家子都是败类,全员八百个心眼子,江谨桓也不喜欢霍煊和他们一家来往,可以忽略不提。
佣人们鱼贯而入依次上菜。
江父和江母分坐主桌,江谨桓让霍煊坐在老太太旁边,自己正想在霍煊身边坐下,江浸月挤过来。
“哥,你坐对面,我跟奶奶坐。”
她把霍煊拉起来挺粗鲁的往旁边一推,自己坐在奶奶旁边。
这里没有座位了,江谨桓便只能坐在霍煊对面,周馨儿看准机会,坐在他的身边。
霍煊豁然,原来这两个女的打着这个算盘呢。
也许桌上都是普通人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但霍煊着实没胃口,她又想吐了。
她蹙着眉头攥紧了拳头拼命压住这股子欲望,生怕这些人再抓着把柄找她麻烦。
她想,自己不会真的病了吧,怎么最近总是这么奇怪。
她挣扎着带起了一阵晕眩,江谨恪眸光一闪,虚虚扶了她一把。
霍煊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药香,江大少是常年服药的,听说这阵子吃的中药还是江夫人给他介绍的中医呢,江谨桓吃的胃药应该也是江夫人配的。
倒是江谨恪温润如玉的,挥退了身边的下人,移动轮椅到她身边。
“弟妹,我坐这边,不叨扰吧。”
她笑了笑,“不碍事。”还顺便贴心的帮他移了移轮椅。
江家这位大少,清风霁月的人,应该是有一番大作为的,只可惜天不垂帘成了残废,自从残疾之后,他除了去医院治疗,平时就待在家里画国画,据说他的画作师承某国画大师,技艺已经非常不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