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着急睡觉,连髻子都拆了,锦玉重新给她梳髻子时有些担心,“你没得罪王爷吧?”
“没有啊。”容落烛一脸认真,她自认安分守己,除了今天跑出去了趟,就没再干什么可能会惹君若寒生气的事儿了。
锦玉看她这样子不像说谎,只能拍拍她的头,“去吧去吧,跟王爷说话小心点,别惹王爷生气。”
“我哪有惹他生气。都是他跟我计较好不好!”容落烛做个鬼脸,便朝君若寒书房去了。
锦玉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背影,笑了笑。
容落烛大抵猜到君若寒找她是为了什么,无非是苏璃月在她这吃了瘪,就去找君若寒告状。
推门之前,容落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心平气和。
谁知进去后,君若寒眼皮都不抬一下,也不正眼瞧她。
弄得容落烛措手不及,这是个什么反应?!
幸好她深谙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君若寒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他们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君若寒终于抬起头,深邃的眸子飞快地瞥她一眼,语气冷淡:“你站那么远,如何伺候本王。”
“是。”容落烛走到他面前,给他磨墨倒茶,而后安静地站在一边,低眉顺眼得不像容落烛本烛。
君若寒想笑。
这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提前卖乖给他看么。
“容落烛,外头的酒楼好吃么。比之晏王府的如何?”
君若寒问得云淡风轻,容落烛却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那还是晏王府的手艺好,简直可以比肩御膳房!”
君若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吃过御膳房做的菜?”
“那倒没有。”容落烛摸摸鼻子,“不过我家曾经请过一个御膳房大厨,手艺一般般吧。”
“你倒是挑嘴。”君若寒丢下笔,“你这么说,本王还要谢谢你的肯定了。”
“那倒不用。”
容落烛见他说笑,便以为没事,正要松一口气,又听他问:“那个男人是谁。”
“谁?”容落烛也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八宝酒楼。”
君若寒冷淡地吐出四个字,容落烛立刻明了,“苏璃月去找你告状了。”
她早猜到苏璃月会去找君若寒告状,也自知擅自离府理亏,低下头闷声道:“改日我会上门跟苏小姐道歉的。”
正好有一个借口去苏家。容落烛偷笑。
君若寒蹙眉。
苏璃月去找他时,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他听她聒噪地说了一堆,也只记得容落烛和一个男人在八宝酒楼私会。
他觉得可气又可笑。容落烛吃他的喝他的,他费尽心思护她周全,她倒好,偷偷出去会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容落烛回忆了下,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不就是——
“你说阑哥哥啊?!”
君若寒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