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刚要说话,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
本来和沈嘉微相处时被打断就让他不快,结果看到来电备注,他眉头紧紧皱起,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挂掉。
沈嘉微疑惑:“怎么不接啊,是骚扰电话吗?”
傅斯越不想让沈嘉微知道他们家那些不光彩的事,可是又不想骗她。
纠结好久,他才缓缓开口:“是傅正平—我父亲现在的女人。”
“啊?”
反应过来,沈嘉微懊恼自己或许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她眼神飘忽,开始转移话题。
“安安打电话找你干嘛呀,不会刚回到家就想你了吧,她还是个黏人的性格呀?”
傅斯越也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于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安安她不是想我,你明天要出院回家,所以她想穿那条最喜欢的裙子来接你,但她找不到就急哭了。”
“她还哭了啊?”
不怪沈嘉微惊讶,毕竟在这两天和安安的接触里,她表现得都太乖巧懂事了。
所以她都快忘了,安安还只是个两三岁的孩子,也会因为找不到自己喜欢的衣服哭。
对于哄小孩她完全没有经验,不知道傅斯越是怎么应对的,沈嘉微真诚请教:“那你怎么哄她的?”
傅斯越看她一副谦虚求教的样子,睁着圆圆的眼睛,可爱死了。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跟着悸动。
“她可能觉得那条裙子最漂亮,所以想着你看了会高兴。我跟她说你很喜欢她,所以不管她穿什么裙子,你都会高兴的。”
沈嘉微没想到安安会是为了让她高兴,于是她郑重点头:“你放心,明天不管她穿什么,我一定好好夸她!”
傅斯越也稍稍放下心,松了口气。
随即沈嘉微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不过明天我们直接回家就好了啊,她一个小朋友为什么要来接我,来回坐车太折腾了。”
怕她一个小朋友真的来接她出院,要是传出去,多丢人啊。
于是她末了补了一句,一锤定音:“别让她过来了。”
他们父女俩平时能得到她一个眼神都难得,如今有了跟她在一起的机会,自然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身边。
傅斯越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也没敢反驳:“好,我跟她说。”
第二天一大早,沈嘉微罕见地没有赖床,自己早早就起来了。
她已经是今天起来后第十二次问了:“傅斯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呀?”
傅斯越失笑,没想到她这么不喜欢医院,只能轻声安抚她:“还有几分钟他们就上班了,我们再做个全面检查,没问题就走好吗?”
沈嘉微心不在焉地应着,双腿在床边搭着晃来晃去,眼睛却一直往门口瞥。
按理说,作为傅氏集团下的私人医院,只要她开口,也不是不能联系医生马上过来。
可上辈子作为一个深受压迫的打工人,她太清楚被迫加班的痛苦了。
她绝不背叛打工人同胞们!!!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上班,虽然又进行了一系列繁琐的检查,但所幸最后她的主治医生允许她出院了。
刚坐上车,傅斯越的手机又响起,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口型告诉她来电话的是安安。
安安小朋友因为兴奋,声音大到连旁边的沈嘉微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