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丝毫不是自怜的性格,转头便?想,有什么了不起,一切都是楼问津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待宝星兄妹一走出门?,梁稚立即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封请柬,拍在茶几上。
楼问津听见动静,望过去,目光在请柬上停了停,走近,俯身拿起,翻开看了一眼,再看向梁稚。
梁稚说:“同学结婚,我要去趟香港。”
楼问津正要开口,梁稚又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过来通知你。”
楼问津将请柬放回茶几,“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梁稚语气不悦。
“度蜜月。”
“……度蜜月?”
“新?婚夫妻,度蜜月不是天经地义。”
楼问津看着她,那目光似仿佛要从她的神情之间,看出些许端倪。
梁稚翻了他一眼:“随你。你爱去就去。”
她将请柬一把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便?站起身。
楼问津下意识道:“这就回去了?”
梁稚动作稍停,“还有什么指教?”
楼问津向着餐厅看了一眼,“宝星应该在电话里说过了,请你过来吃晚饭。”
“你叫人加一道巴东酱鱼头,把兄妹两人叫回来陪你,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她说着便?往外?走。
楼问津倒是怔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抓住她手臂。
梁稚气恼转头,“你干什么?我不吃,你还要硬把我扣下来吗?”
她目光骤然一顿,因为看见了楼问津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上,那痂壳刚褪的伤疤。
他皮肤白皙,以至于那粉色疤痕十分显眼丑陋。
楼问津顺着她目光望去。
梁稚手臂一挣,将他的手挣脱,语气十分冷硬:“是你自己活该。”
“确实是我活该。”楼问津神情淡了两份,语气也是疏冷,“活该这么轻易就放走你父亲。”
“你!楼问津,你若是敢动我爸一根手指,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楼问津低头瞧着她,不再说话。一瞬间觉得,这是何必,有时候忍不住口不择言要叫她难受,可?她真的不痛快了,他也未必觉得痛快。
“厨师做了佛钵干炒麻油鸡,你尝一尝再回去。”他再开口,语气已和?缓许多。
这是梁稚最喜欢的一道菜。
“我才不吃,谁知道你会不会往菜里下毒。”
“每道菜我先尝一口,你总放心?了。”说罢再去牵她手腕,有些不由分说的意思。
梁稚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正欲低头,楼问津倏地把手松开了,“……还打算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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