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礼放她到餐桌边,盛了碗排骨粥,一勺一勺地喂着她。
“这两天有大雪,先不去滑雪场,过两天可以吗?”傅礼柔声询问。
唐挽抬眼望向落地窗外,外头果然大雪纷飞,密密麻麻的白雪像是被倒下来般。
她目光触及落地窗某个地方,被烫到了一样缩回视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好啊。”
傅礼好笑地瞧着她,“这两天不能出门,那做什么呢?”
她恶狠狠地瞪他:“你闭嘴。”
她平时对他说过的最狠的话,约莫就是叫他闭嘴了。
“嗯。”他应了,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
两天后大雪停了,滑雪场重新开张,唐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傅礼过去买票,在里面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滑雪教练。
教练就在平坦的场地教他们基础的滑雪技术。
唐挽在教练的指导下动了双板和雪仗,忽然看见另一头不远处的傅礼摔在了地上。
她愣了一下,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悦耳。
不慎摔倒的傅礼:“……”
唐挽去扶他之前他先站了起来,他当着她的面滑出了一段距离,这回没摔,还很平稳丝滑。
教练打个响指:“Nice,不错,就是这样,你去缓坡那试试。”
傅礼:“我等等我的妻子。”
教练表示理解了,看向唐挽。
唐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觉得傅礼是想看她摔。
但她怎么可能摔,直接成功滑出去了,超过傅礼之后回头对
他招招手。
教练带他们滑了一阵,问:“要学转圈吗?”
“学。”唐挽高兴地举手。
然而没过多久,她在试转时摔了,像个笨重的小企鹅栽在了地上。
有厚厚的羽绒服垫着,她倒是不疼,只是懵了一下。
懵圈时,她瓷白的小脸埋在帽子的毛绒里,抬眼就看见傅礼转了个圈,滑到她面前,对她伸出了手。
唐挽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雪仗,用含泪的目光控诉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傅礼,娇声道:“你笑话我。”
“冤枉。”傅礼指了指自己并没有上扬的嘴角。
“你有,你就是笑我了。”她分明看见了他眼里明晃晃的笑意,躺地上不肯起来,继续控诉。
傅礼无奈地低眸看她,想了想,试探道:“那我有。”
唐挽:“……”
“你坏!”
“嗯。”傅礼再也没忍住,清俊的脸上有了明显的笑容,深邃的轮廓越发迷人,他弯下腰来看着她,“所以挽挽,还不起来吗?”
她举起手握住他的手,试图躺着把他拽倒。
但根本没成功,她反而被傅礼拉起来了。
傅礼给她拍掉身上的雪,退开一点之前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潮湿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就你这点力气,还不乖点听话?”
“你又笑我!”唐挽捂着耳朵,气得脸红,气鼓鼓地单手打他。
傅礼包住她的拳头,趁机亲了她的唇,转头滑远了。
教练哪怕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看得出他们在干嘛,于是啧
了一声,愤愤地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