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我就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你看啊,我跟苏子峪小的时候,我是他老大,我帮他出头,这是我种下的善因,善果就是他心里感激我,把这种感激当做了感情。”
“有道理,”她顿了顿,“六年前你救了叶亦,这是善因,然后六年后他喜欢你,这就是善果。”
“孺子可教也。”我驶出高速。
“那林洐呢,你种了什么善因?”
我想了想他酒店房间里的那两个空的红酒瓶子,缓缓道:“我可能关心过头了,他为什么酗酒,为什么住酒店,关我什么事呢。”
柳元芳没接话,她明白这种事情需要我自己想明白,她换了个话题,问:“你在哪儿呢,怎么听起来你开了免提。”
“开车呢,一会儿去机场接叶亦。”
昨天下午我妈托苏莲阿姨从澳洲买的孕妇爱乐维终于到货,就让给郑余音送过去,然后郑余音就一不小心泄露了叶亦的行踪。
原来叶博士要给我个惊喜,此刻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郑余音索性做了顺水人情,把叶亦的航班号和到达时间也一并告诉了我。
我堂姐的小腹微微隆起,我问:“知道性别了吗?”
“是个小女孩。”郑余音把手放在鼻尖,“偷偷查的。”
我掐指一算:“现在三个多月,再过七个月,哎呀,恭喜你,要生个处女宝宝了。”
我堂姐把手放在小腹上,说:“什么样的妈妈都喜欢。”
我吓得不轻,我那个一向英姿飒爽的堂姐现如今一副慈母的模样,我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对了,你公司还缺人吗?”我临走时,她问道。
我心存戒备:“干嘛?”
“我有个小姐妹,特别能干,酒量能放倒一个山东大汉,你要是缺人就让她去试试。”
我刚想拒绝,忽然想到了姚星,便道:“行,改天让她联系我。”
郑余音朝我挤眉弄眼:“合作愉快。”
“你什么意思?”我问。
郑余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很快你就会知道。”
我回家换了件黑色的羽绒服,配了个深蓝色的毛线帽,学的是上回叶亦回国的打扮,临出门的时候,我妈叫住我,说:“你干嘛去?”
“拿个合同。”
“把车留下,我一会儿还得出门接你婶婶的爸妈,他们刚从美国回来,就住在咱家旁边。”
我只得答应着,上楼偷偷摸摸地给柳元芳打了个电话,叫她开车来家里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