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阿叔送江荣七离开。
阿离哼着歌曲收拾碗筷。
烦人精可算走啦,和外人坐一桌吃饭,好别扭。
阿叔对那人太恭敬,阿离一顿饭都忍气吞声。
院子外。
江荣七坐进宾利,侧头吸了口烟,高挺的眉骨,一道疤在灯下显眼。
隔着车窗说,“老许,那孩子怎么养,我不管,只要不牵扯进我们的事。”
“是,七爷,我都知。”
江荣七“嗯”一声。
墨绿眸子沉静,漂亮的眼睛糅了碎光,映着夜的漆黑。
像是在笑,又带了点阴。
凉眸盯着门里看了一会,收回目光,“就这样吧,有事再来找你。”
老许目送黑色宾利离去,忧心忡忡返回。
七爷这次过来,果然是来看阿妹的。
不知为何心血来潮,10年不闻不问,今天临时通知要来。
又特意叮嘱不要牵扯道上的事,难道澳门有变动?
……
第二天,阿离一到学校就发现不对劲。
学校大门多了特警把手,校园内警察来回巡逻,时不时拦人问话。
同学们低声八卦,气氛肃杀。
“吓死人啦,西街那边死了人,手被砍去,眼睛被挖,据说是黑帮火拼!”
阿离小脸一白,昨天她就在西街附近,原来是杀了人,怪不得黑社会给她封口费。
这种事超出她的承受能力,阿离手足无措,小心脏砰砰乱跳。
书包里还放着那两百块钱,她紧张得不行,低着头进教室,一路不敢和人对视,生怕被发现。
一天终于安全度过,阿离放了学连忙背书包离校。
刚到门口,就见到昨天那辆黑车大咧咧停在路边,竟然也不怕旁边那么多警察。
阿离更慌了,怕是黑帮来寻事,拔腿就跑。
跑了半天意识到走岔了路,人流越来越少,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
“妹妹仔,你知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黄毛挡住她的路。
“我,我走错了,对不起……”阿离脸色煞白。
周围的景象阴森可怕,赌场、妓院、不良青年蹲在街边,偷摸交易的小贩……
个个奇装异服,举止奇怪,没一个正经人。
和他们比起来,昨天的江叔叔能算文人雅客了!
“妹妹仔生的靓,不如陪哥哥玩游戏?”一个黄毛坏笑逼近她。
阿离小腿打颤,咬唇忍住眼泪,她也不傻,忙从书包里掏出钞票递出去。
“我,我有钱!给你!大哥哥们,你们大人有大量,放我走吧!”
黄毛一把抽走那钱,透着光仔细看,阿离以为安全了,结果那人突然将她拦腰捞起。
“啧啧,妹妹仔大手笔,更不能放你走,让你爹地妈咪交赎金,换你一命!”
阿离被扛起来,小脚无助地扑棱,鞋子掉了,露出一双白白的嫩脚丫。
“你、你们不能这样……”阿离吓得浑身颤抖,眼泪啪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