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月过了三分钟才回:「哪来的不清楚,他应该是前几天搬过去,昨天我去趟漾日居,又撞见他了。头戴鸭舌帽,五官如刀刻般硬朗,是张极具攻击性的脸,又帅又拽。」
极具攻击性的脸……贺连洲的脸攻击性也极强,但应该不是他。
月亮见过贺连洲,不可能认不出。而且贺连洲最近都不在港区。
祝夏:「有照片吗?」
林嘉月遗憾:「无。他太谨慎了,没有机会偷拍。」
祝夏:「我回去打探下,如果是穷凶极恶的人肯定给你报道。」
李柏泽:「?我以为你们要认识靓仔,结果是新闻报道?」
林嘉月:「看下我们的群名!多么宏伟大气,区区帅哥比得上吗?」
祝夏笑。
京城的秋是染了山头的风韵,长城巍峨险峻,秋风阵阵吹黄了山巅,愈加凸显长城的威严,它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盘卧在绵延的山巅,沉稳寡言又气吞山河。
黄昏时分,太阳往地平线西落,天边一大片火烧云的绚丽色彩。祝夏回到老宅时,庄园安安静静,庭院深深,常青藤盘满后院茶室的墙角。
老爷子在茶室外给盆栽修剪枝条,听到身后动静,抬眸睨了眼,停下剪理罗汉松的叶子。
“回来了。”
“爷爷。”祝夏说。
“孟老怎么样?”宋老爷子坐在藤木椅子上,缓缓道。
见状,祝夏才落座,先给爷爷倒了盏茶,弯着唇说:“孟爷爷昨儿个和孟奶奶去军区大剧院看了新一辈血液,心里欣慰脸上笑容也变多了。”
宋老爷子肃容也不禁溢出笑意:“江山才人辈出,国优于家,他估计比儿子出生还高兴。”
祝夏抬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孟老儿子英年早逝是二老的一块心头病。
“想来当年他也才二十五,正是年轻气盛,大展宏图的好年龄。”宋老爷子说,“有时候羽翼渐丰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什么能沾什么不能沾,得再三思虑清楚。”
祝夏了然道:“三哥是您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定然明白您的苦心。”
宋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各有各的缺点,老大立志做咸鱼,老二太有野心,老三胆量慎微。
微瑕,但对于见惯了商政风云的宋老来说,摧毁高塔的往往就是微不足道的瑕疵。
宋成煜是宋老爷子从小培养出来的,也是最令他满意的。
昔日天之骄子,如今掌控着集团命脉。
黄昏已谢,夜幕在天际铺开。昏昧的夜色里,寸金寸土的四九城亮起盏盏璀璨灯火,写字楼和大厦络绎不绝,织成千年古都的现代繁华。
祝夏和爷爷喝茶聊得融洽,耳畔忽然响起佣人们齐声喊“煜少爷”。
祝夏抬头探去。
宋成煜穿了件机车夹克,手里虚虚拎着头盔,眉骨冷傲,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刚刚结束赛车,而且在比赛中拔得了头筹。
祝夏第一次看见宋成煜上赛场赛车时,十五岁。
那时她一眼想到了国际赛场靠打职业赛的赛车手,但相形见拙。宋成煜更夺目,骨子里的狂傲给他增添光彩。
昨晚离开会所,宋成煜没回宋家,而是跟几个朋友去了城外赛车场。他原先是不打算碰赛车的,但抵不住商洵的挑衅,一口一个祝夏小姐sur是我在英国最好的朋友,悉数各种他们之间暗涌着风月的瞬间。
宋成煜年少时轻狂,赛车于他不过是众多信手拈来的技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