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去了护士站包扎伤口,病房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
陆明渊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适应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他试图坐起身,却感到一阵无力。
这时,姜斯乔走了进来,看到陆明渊醒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
“陆叔叔,您醒了。”
陆明渊手一颤,好几秒才抬头声音有些干涩“嗯。”
姜斯乔微微抿了抿嘴唇,向前迈了一小步,又像是怕太过冒失,赶忙停住。
“您要不要喝水,我帮您倒?”
陆明渊点了点头。
姜斯乔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陆明渊,将水杯递到他嘴边。
陆明渊喝了几口,喉咙的干涩感缓解了不少。
“谢谢!”陆明渊的声音依然虚弱。
姜斯乔接过杯子的手怔了好一会儿。
陆叔叔在跟她说“谢谢。”
她从未想过一向威严的陆叔叔会对自己说出这两个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几秒,姜斯乔才回过神来,忙说“陆叔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些年在陆家,陆明渊的对她的态度虽说总是淡淡的,可细细想起来对她也算很好了。
上的学校是京市最有名的贵族学校,生日也会让助理买礼物,学校要开家长会时他也会出席,虽说是让阮蓉月软磨硬泡拉来的,可他还是来了。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陆祁年走了进来
额头上的伤已经用白色的纱布包扎好。
姜斯乔走出病房,将这方天地让给父子俩。
陆祁年在床边坐下来,
“爸……”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不起。”
“但,那件事我没错。”
陆明渊现在很虚弱,四肢无力,没那么多精气神跟他争执。
靠在床头摆了摆手“你出去,我头疼的厉害,有什么以后再说。”
陆祁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父亲调整了一下枕头,缓缓转身离开了房间。
晚上七点,偌大的病房除了陆明渊自己,再无他人的身影,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阮蓉月的存在,这会儿没看见,心里慌。
他拿着手机手指动了动给阮蓉月打去了电话。
此时的阮蓉月正在给陆明渊收拾衣物。
电话那头响了十几声才接通。
“你在哪?”陆明渊开口有些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在家。”阮蓉月随口道“我在给你……”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家悠闲。”
阮蓉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皱起眉头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在给你拿换洗衣服,你别什么都没弄清楚,一上来就冲我火。”
陆明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饿了。”
“饿了自己不会找点东西吃?”阮蓉月没好气地说: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住的是顶级病房,十几个个人伺候你一个还不够?怎么,还非得让我跑这一趟。”
陆明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现在是病人,你就不能对我有点耐心?”
阮蓉月冷笑一声:“我看你中气十足,还会吼人,哪里像个病人!。”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心里气不过,将衣服扔在地上,又上去踩了两脚。
她真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