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殿下没有看热闹的心思,黎王更是早早就走了。
没有别人,庆王掸了掸袖子,站起来道:“七弟还要跪在这里反省吗,可惜戏再足,父皇也看不见。”
箫秉言咬着牙站起来,他偏过头对萧秉承道:“怎么,还不起来?”
庆王看起来心情极好,笑着道:“没想到七弟是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前脚十三弟还好心相救,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你后脚就出言训斥,这般,真是让人寒心呐。”
箫秉言在外一贯温雅,但现在话里也带了戾气,“大哥有空还是好好管管我那个好侄子吧,我有父王教导,不劳大哥费心。”
庆王成婚最早,如今已三十二岁,可长子才六岁。
成婚六七年才有嫡子,终于长大到六岁偏偏不成器,立嫡立长,这话就是放屁。
箫秉言知道戳庆王哪里最痛。
庆王皮笑肉不笑,他对箫秉言道:“这就不劳七弟费心了,教养孩子的滋味你不知道,也不知其中难处。真是可惜啊,七弟刚才若是好好对峙,兴许也落不到什么罪名。只是心急,十三弟又急着出来拦罪。”
庆王拍了拍萧秉承的肩膀,萧秉承今年十六岁,可是长得高,如今已比庆王高半个头。他母妃受宠,容色出众,在几个兄弟中也是最俊逸的。
只不过庆王觉得,人做狗做久了,就忘了怎么做人了。陈王一个眼色就下跪认错,狗都没这么听话。
“十三弟,这几个月闲散,不如来大哥这儿。”
萧秉承看了陈王一眼,抿直唇,无奈笑道:“大哥别开玩笑了。”
庆王大笑,背着手走了,殿内没剩多少人,陈王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萧秉承紧跟着,“七哥。”
陈王没理会他,两人一路回了陈王府,管事和丫鬟看陈王如此脸色也不敢多话。
一路进了书房,萧秉承也跟了一路。
议事时秦书妍不会打扰,只差人送了茶水,前朝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书房里,箫秉言摔了一支花瓶,“怎么会查到宝顺茶的?”
这个茶楼隐蔽,也不是很大。
萧秉承道:“我也不知,不过昨日有一丫鬟找过来,说是她家姑娘用了我的马车,但我不记得有此事,就让伙计打发了。”
箫秉言一顿,“哪家的?”
萧秉承看了箫秉言一眼,声音带了两分迟疑,“说是楚国公府的。”
人人皆知箫秉言和楚国公府的旧事。
那应该是楚沂,可既然没见,为何又……箫秉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箫秉言现在想怪萧秉承也没办法,错也认了,罚也领了,再说有什么用。
他这一个月闭门思过,而萧秉承虽未被禁足,但连吏部都去不了。
箫秉言坐下喝了口茶水,冷静下来脑子也清醒点,“初一那天,楚国公府的三姑娘受伤,正好你不在,便用你的马车给带回去了。许是因为这个才去茶楼找你道谢。”
箫秉承思忖着摇头,“臣弟也不知,七哥,那会不会是楚国公府的人?”
箫秉言道:“那倒不能。”
楚国公谨慎小心,当初差点成了姻亲,都没帮过他什么。如今皇子之争正在紧要关头,楚国公怎么可能趟这趟浑水,更何况楚瑾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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