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重阳宰了一群黑衣人,趁着夜色回到家中,此时父母早已入睡。
他刚坐到床边,霸占他被窝四仰八叉睡觉的小丫头,倏的睁开眼。
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哥哥,“哥,人家想死你了。”杏核大眼眨动,扑灵扑灵的。
舒重阳一把揽过妹妹,抱在怀中问道:“有多想哥哥呀?”
“嗯!”小丫头蹴着鼻头,认真想了想,“我想哥哥想的,天天睡不着觉。”
“不知谁刚才睡的像小猪似的。”舒重阳故意打趣妹妹。
“才没有呢…才没有呢…”小丫头冲天辫陡然立起。
当场被哥哥拆穿谎言,他抱着哥哥脖子开始磨人,哼哼唧唧,坚决不承认自己睡觉。
舒重阳莞尔,继续打趣小磨人精:“小猪。”
“哼!才不是。”妹妹冲天辫变成雷达对准哥哥。
“你就是小猪!”
“哼!才不是。”小丫头使劲摇晃哥哥的脖子。
外屋,父母似乎听到了舒重阳兄妹玩闹的动静,点上洋油灯,“儿子,你过来一下,我们有话说。”
舒重阳心里一跳,隐约知道了父母要跟自己说什么。
沉吟片刻,他抱着妹妹走到父母房间,笑道:“爹、娘,啥事这么着急?”
舒万顺两口子脸色晦暗,神情十分低沉,相互对视一眼后点点头。
王桂花叹口气,神情低落的看向舒万顺:“你把事情告诉儿子吧!”
舒万顺从衣兜里掏出一根大前门香烟点燃,辛辣刺鼻的烟气瞬间布满房间。
他深深吸了一口才缓缓道:“儿子,其实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警察厅长夫妇才是。”
舒重阳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之前从父母的谈话中已经偷听到了!
舒万顺两口子见儿子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都觉诧异。
“儿子,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知子莫若母,王桂华一瞧舒重阳的表情,就明白儿子应该知道些什么。
“是呀,娘。今天晌午我回院里正巧听到你和爹提起此事。”舒重阳实话实说并未隐瞒。
“儿子,那你是什么想法?”两口子再次对视。
原来夫妇俩说的话被儿子听到了,难怪如此!
舒万顺吐出一口烟圈,询问儿子。
“爹、娘,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您二老永远都是我的爹娘。”
舒重阳左手抓住老爹粗糙的大手,右手抓住老娘粗糙的小手,神色坚定。
“好儿子。”夫妻俩眼角陡然涌出泪花,内心无比欣慰的连连点头。
“爹、娘,这其中的原因你能跟我说说吗?”
舒重阳为二老拭去眼角的泪花,他想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间成了厅长夫妇的儿子?
舒万顺颔:“你不问,爹也自然要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似有回忆:
“二十多年前,爹是浙省、安南镇富,刘府的一名长工,因为老实,所以被大夫人看重当了一名护院。”
“大夫人菩萨心肠,对下人极好,即使我跛腿,也没遭受苛待!可惜大夫人命不好,嫁进刘府几年,也未能怀个一儿半女。”
“天可怜见,终于在十八年前怀了一个儿子,可才出生便夭折了,于是大夫人给了我一笔钱,命我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厚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