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前在这种事情上,贺浔的沉默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月筝用手推拒他要靠过来的动作,阻止他,“你不说话我只?会觉得你是个?机器。”
闻声,贺浔停顿半秒,而后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他五指收拢,扣住她清瘦的腕骨,轻轻松松卸了她的力?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
像是故意膈应她似的,贺浔的声音恶劣,“像你一样故意说不好听的话气我?”
尾音落下?,黎月筝的头差点磕到床沿上,她低呼出声,“贺浔!”
窗外?的光线洒落在床脚,雪雾朦胧。
“叫我干什么?”贺浔在她的头碰上去?之前把她拽回来,贴着她耳边,声音低缓,“想怎么来?你说,我照做。”
黎月筝咬住下?唇,额头上渗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突然后悔方?才那句对他的控诉。
贺浔在她身后抱着,一只?手臂垫在她头下?,收拢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胸膛上,没能有半分?退离。
“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少年吗?”
贺浔吻她的耳后和脖颈,动作未歇,“还跑不跑了?”
“贺浔……”黎月筝口中叫着他的名字,锁骨上的汗珠向下?滚落。
身后的人像是被她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触难停。
“把我像狗一样扔掉。”贺浔的喘息深沉,“以后能别这样了?”
贺浔的声音低醇有磁性,明明是冬夜,却像是夏日里加了冰块的烈酒,上瘾糜烂让人晕眩迷醉。
黎月筝的下?巴被他扣住,转过去?同他接吻。
后半夜,屋外?的大?雪变成了雨加雪,狂风骤起,卷起地面最上层的雪花,打落在街角和树干。
凌晨的时间,房间内温度未降。
黎月筝对着床头,双手按住,肩胛的月牙胎记在昏暗的房间影影绰绰,支离破碎。
贺浔跪在她身后,手掌贴住她清瘦的肩胛骨,俯身下?去?吻她肩后的小?月牙,舌尖轻轻勾勒,模样痴迷。
“贺浔…”黎月筝腰间酸软,眉头轻拧。她用力?了一把,转过身,发?泄般地伸手扯住贺浔的头发?,毫不手软,一点没在乎他疼不疼。
然而贺浔只?笑,顺着力?道朝她吻过来。
屋外?风雪交加,贺浔贴近黎月筝耳后,“抢到手了。”
男人的话声在黎月筝的脑子里过了几圈才清晰意思?。
几个?月前他们在贺氏重逢那天,黎月筝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各路媒体对您归国理由猜测不易,贺总可以给个?准确答案吗?]
当时贺浔的回答是,抢人。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贺浔就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
还真是辛苦他后面道貌岸然装了那么久。
枕头歪在一边,就连被子也掉在地上。空气升温不停,周围和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