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别碰我,你滚开——!!”江泽月抓住了他的脚踝压倒在他的胸口,余方朔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可一切都好似徒劳。
江泽月像是饿狼扑食一样压在他身上,扯坏了他的衣服,暴力的侵入。撕裂的痛觉让余方朔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案板上挣扎扑腾。江泽月按着他的脖子,没有柔情脉脉的抚摸和亲吻,他的手力气大的好像恨不得把他的骨头直接掐断一样。
余方朔大哭着求饶,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身下的绸缎。
“江泽月,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他的嘴里全是血腥味,眼前的人也是模糊的。
江泽月掐着他的脖子,凶狠道:“错?你有什么错?刚才不还是趾高气扬的过来指责我吗?你怎么会有错。”余方朔摇了摇头,喉咙里出了垂死挣扎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泽月终于退了出去,手一松,他就顺着桌子掉在了地上,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的每一寸肌肤上布满伤痕。他伏在地上沉重喘气,残存的意识还在庆幸终于结束了的时候,江泽月又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内室提了过去。
余方朔浑身没劲儿,根本挣扎不了,被摔进被褥里的时候,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他眼睛睁着一条缝,看见江泽月从外面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就看见他走到梳妆镜前,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江泽月拿了什么东西倒进了两个酒杯里。
是药,什么药……?
看见江泽月端着酒杯走过来的时候,余方朔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强撑着身体往里面躲了躲,看着江泽月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不要……江泽月,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孰料此时,江泽月竟然把其中一杯举到自己嘴边喝了下去,余方朔看见他喉咙滚动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他就被揪着领子拖了过去,烈酒入喉的那一刻,余方朔绝望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想吐出来,但是江泽月按住了他的嘴,还捏他的鼻子。
余方朔被呛得连连咳嗽,混着药的酒还是咽了下去,药效作的很快,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胸口燥热,眼前直花。更可怕的是江泽月,余方朔刚才看着一整包药都分给了两个杯子,他那杯只会比自己多不会比自己少。
趁着他药效作的时候,余方朔挣扎着就想赶紧跑,他现在就是一头饿狼,落在他手里,自己就死定了。还没等他一只脚探下床,江泽月已经扑了上来,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汗水交融。
江泽月扣着他的手把人按在床褥里使劲儿亲吻,窒息感迎面而来,余方朔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觉得好热,非常难受。一开始还有点理智残存,他推搡着眼前这头猛兽,但是很快,性欲占据了他的思维。
“你只能是我的,只能给我……朔儿,你身上好热……”他伸手撩开了余方朔的额前的碎,抚摸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迷离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勾着自己的心弦。
一切好似一场梦,他们在梦中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红色的纱帐里春光无限。一个用药掩盖了心痛,一个被药迷失了心智。
余方朔也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期间醒来过几次,但都是没撑多久又晕死过去。睡了大概体感上有十个小时左右,他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真的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头好疼……他翻了个身,突然身下传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痛,直接让他瘫了回去。所有的感觉,都随着这一阵剧痛缓缓回归,他脑海里浮现出睡过去之前的所有事情,就觉得心疼欲裂。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伸出手想去撩开床边的纱帐,他想离开这儿,最好立即就走。
但是很快他又现,自己身上只盖了一件氅衣,他的衣服都不见了。此时余方朔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他翻过身想在找找,抬脚的时候,就感觉到脚踝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掀开氅衣一看,他的右脚脚踝上扣着一道镣铐,后面是手指粗细的铁链,末端拴在床架上。
那一刻,余方朔的心态已经崩溃了,他还是不死心,强撑着身体爬了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去拽那根铁链,直到他力竭,铁链纹丝未动。他伏在床帏之间,沉重的喘息着,羞愤,憎恶,恶心……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放声大哭,喉咙里出了嘶哑的哭喊声。
他以为,江泽月能做出的最让他厌恶的事情,可能就是谢婉这件事情了。但是他没有料到,他能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再一次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他到底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现在连他也不能妄下定论了。但是这个人,他看错了……
躺在那里的时候,余方朔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好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听到有人推开了房门,一开始他没有动,直到廖雅楠弱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哥……你醒了吗?”
余方朔睫毛动了动,他扭头看向外面,没有吭声。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再见别的人,廖雅楠不过来最好,要是过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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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知道你醒了,你饿不饿?出来吃点饭吧。”从始至终,廖雅楠都站在外室,没有靠近这边。纱帐很薄,余方朔能看见她一直在张望这边。
“你走吧,我不吃。”余方朔翻了个身,背对着外面躺下了。廖雅楠可能是听出了他的声音不对劲,一下就变了神色:“哥,你没事吧?殿下他打你了吗?”
余方朔神色一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做错了事就要挨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一言不合就会对她动手,她死的时候年纪小,有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只会觉得,是他和江泽月吵架了,江泽月动手打了他。
也好……她不明白,余方朔也就不会觉得那么的无地自容了。他用胳膊支撑起身体,艰辛的挪到了床边,他把氅衣穿在了身上,下半身就用被子盖住。确定没有问题了之后,他伸手把纱帐撩开了一小部分,看了出去。
廖雅楠看见他脸上的淤青之后,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放下手里的面,跑了过来在床边蹲下。她下意识伸手想抓余方朔的胳膊,每一次她都会先抱住余方朔的胳膊,余方朔会反过来满眼笑意的揉揉她的脑袋。但是这一次,她只是碰了一下,余方朔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小姑娘吓了一大跳,收回手再也不敢动了,泪水充斥了整个眼眶。她低着头,手无措的放在余方朔边上,连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余方朔看的又心疼又无奈:“别哭,哥没事……不是让你跑吗?你怎么还在?”
“殿下……殿下他不让我走,他说我要是赶走就杀了我,也会杀了你,我害怕……”她擦着眼泪抽泣起来,余方朔叹了口气,抬手搭上她的头顶:“你怎么这么傻啊,他不让你跑,你就真不跑了?唬你的话你也信。”
“但是,我跑了你怎么办?殿下在整个王府都设了结界,没有人能进来。”余方朔沉默了。
这是打算把他困到死吗?
“别哭了,我真的没事……”廖雅楠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看见余方朔手臂上的咬痕还有淤青后,又哭出了声:“哥,你疼不疼啊……!”她抓着余方朔的手,又像是怕弄疼他了一样,轻轻的捧着,满眼心疼。
连一个和他认识只有几年的人都知道心疼他,他那么爱的人,信任的人,却能把他逼至如此田地。
“不疼,我可扛打了,真的不疼,别哭了。”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余方朔觉得很累,他的头轻轻靠在床架上,问她:“现在府里是不是出不去人,也没有人能进来?”
廖雅楠想了想,摇了摇头,余方朔仿佛看见了希望,问道:“怎么样才能出去?”
“府上现在只有殿下一个人能自由出入,他一个时辰前刚离开。”
余方朔:“……”算了,知道这姑娘傻,就不该问。
他视线一转,看到了桌上的面,思忖片刻,对廖雅楠道:“囡囡,帮哥端一下碗。”廖雅楠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跑到桌前,把面碗端了过来:“哥,我喂你吧?”
余方朔摇头表示不用,伸手接了过来,看着碗里的清汤面,面条上摆着几根油白菜还有鸡蛋。只是看着,他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但是他不能不吃,不吃饭他很快就会失去行动力,那时候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了。
余方朔接过筷子,正要吃,廖雅楠突然阻止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颗药放在了他的右手心里。余方朔愣了半晌,才记起来,这里的饭是不能直接吃的,他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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