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抱着时芷,到家门口才把人放下来。
傅西泠家地段好,二百多平米的平层只有他一个人住,占了一间多余的房间专门放酒。
他推开那个房间的门,开灯:“酒都在这儿,你自己选。”
时芷挑了瓶红酒,靠在墙边,回头去打量这套房子。
落地窗外不知道是什么公园,湖面映着灯光,视野极佳。
时芷一直很想有个家,看着傅西泠拉开和橱柜融为一体的巨大零嵌款冰箱,多少有点嫉妒。
在他递苏打水给她时,时芷问:“你是不是,没遇见过什么真正让你不顺心的事?”
傅西泠拧开苏打水,好像还真认真想了想,然后很遗憾地说:“可能没遇见过。”
他说,“这世界上大多数问题都能用钱解决,很不巧,我们家非常有钱。”
听得时芷想把苏打水浇在傅西泠头上,灭灭他的嚣张。
时芷喝了一口,皱眉。
傅西泠问:“不喜欢?”
“不喜欢。”
傅西泠重新拿了矿泉水给她:“我二姨说这东西对身体好,最开始我也不喜欢,现在习惯了。”
“我要是像你这么有钱,也会惜命的。”
“时芷。”
“嗯?”
“要是想大哭一场,我可以出去,把房子留给你。”
时芷只是笑了笑:“我是伤心,但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伤心。追我的人有很多,选沈嘉很大原因是他家条件不错。从最开始就有我自己的算计,不是那种为爱情要死要活的人。”
虽然她这些话听起来,很像是不擅长示弱的人的自我安慰。
但傅西泠没再说什么。
这个晚上,他们相处得还算和谐。
客厅铺着地毯,时芷坐在上面,背靠着沙发慢慢喝酒。
傅西泠就在旁边坐着打游戏。
时芷那边半天没什么动静,傅西泠察觉到了,盯着电视屏幕:“酒喝完了自己去拿。”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回答,于是傅西泠暂停了游戏,放下手柄,看过去——
时芷静静地看着窗外,眼睛很亮,目光很凉。
她是那种冷白色皮肤,喝了几瓶红酒,脸还是白皙的,只有唇色染得像玫瑰花瓣。
黑色礼服裙摆堆叠在膝盖处,露出线条迷人的小腿。
傅西泠去存放酒水的房间,拉开酒柜,挑最贵的红酒拿了两瓶,坐到时芷旁边:“需要我陪你喝?”
傅西泠最初是没打算碰酒的。
他带了个姑娘回家,进门要是先把自己给喝多了,算怎么回事?
“不需要。”
时芷喝红酒不用高脚杯,也不醒酒,有点暴殄天物地拿着酒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