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还在跳,没挂断,但傅西泠也没及时说话。
时芷叫了他一声,他才说:“很抢手啊。”
时芷评价了两个字:“聒噪。”
Dick的正式告白在十二月份,时芷当然是拒绝。
在那之后时芷终于得以清净。
刚好?学校放圣诞假,她不用去学校,在Morgan的安排下工作排满了每天时间。
城市连续两天阴雨,这天加班后,时芷看到傅西泠的微信。
已经是两个小时前发来的,只有一张照片,拍的是机场的“Welcome”标语。
是JFK机场。
傅西泠来了。
下午时外面下了暴雨,现在雨几乎停了,城市的高楼顶端被雾气吞没,街灯朦胧。
潮湿,阴凉。
时芷把工牌摘掉,披上外套,踩着高跟鞋走出?集团,拨电话给傅西泠。
“你在哪?”
“刚在酒店开好?房间。”
“在我?公寓楼下见,我?要回去拿笔记。”
傅西泠在电话里笑:“晚上还打?算学习呢?”
“为什么不学?万一你没有那么多精力呢?”
“没有万一。”
夜幕阴沉沉的,到处都是潮气。
时芷租住的公寓离学校和上班地点都很近,戴着耳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傅西泠保持着通话,往公寓走。
她躲过积水,在公寓楼下最先看见的,不是傅西泠,而是Dick。
Dick看见她,急忙走过来,支支吾吾地开始询问自己为什么不能被接受。
时芷不太理解这类男生的脑回路。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喜欢啊。
可这样说了也不行,Dick还在继续发问,为什么她不能尝试一下。
最怕这样的。
她想?起出?国前在傅西泠家的深夜,和他对?话就?很轻松,甚至不用说太多,他都能听懂,也绝不会纠缠过多。
虽然,那只是傅西泠临时起意?的一次不甘。
这么想?着,时芷视线越过Dick,看见了傅西泠的身影。
零星的小雨里,傅西泠穿了件黑色皮衣,戴鸭舌帽,闲庭信步地踱过来。
他手里还举着和她通话中?的手机,贴在耳侧,和时芷对?视两秒,然后瞥了眼站她对?面的Dick。
单手插在口袋里,停下,靠着不远处的电线杆看热闹。
估计是打?火机被机场收了,傅西泠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叫你angel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