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满眶的泪水落下,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闪烁。
这里是哪里,他有些分不清了。
优质的alpha,在这个地方让他遇到了,步樊心情苦涩。
他们又能相处多久?
又能放纵多久?
“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连徽先问了出来。
步樊浑身都是汗水,衣服都被脱到了手肘处,松松垮垮地挂着:“等到这个房间里的信息素数值降到安全线以下……我还得洗澡。”
这样狼狈地出去,才不要。
连徽担心:“可是在这里待久了,你很容易会被诱导发情。”
“那就彻底标记我啊。”步樊软软地哭起来,还有些小脾气上来,在连徽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小孩磨牙一样,没有用什么劲。
连徽呼吸一紧,居然看到他的oga向他撒娇了。
这对一个alpha伴侣来说,也是幸福感的来源之一,oga可以在alpha圈下的领地里任性和玩闹,是亲密和被信任的象征。
可是有些事不能任性,连徽遗憾地说:“你知道彻底标记后的oga和alpha会进入什么状态吗?”
步樊一愣:“……筑巢期。”
“筑巢期的两个人是有分离焦虑的,”连徽在他嘴上啾了一口,眼里含着笑和泪,“分开就是生不如死,这也是一种很少被用到的……酷刑。”
他看着步樊刚才还充满了渴望和幸福的红晕一点点从脸上褪色,最后变成绝望的惨白。
在囚室中把黏黏糊糊的身体清洗干净,步樊穿着连徽干净的替换病号服上衣,坐在洗漱台上,晃着光溜溜的大长腿,翘着脚丫,让连徽给他吹头发。
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连徽洗干净,正挂在换气风口处,等着被吹干。
关上浴室的门,这里面就是温馨的温存地,没有任何囚室的特征。
好像只要把门打开,外面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主卧,会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和一排交迭穿插摆放着两人衣服的大衣柜。
还会有一扇很大的窗户,把窗帘拉开,太阳就晒进来了,照射在他们合照的相框玻璃上。
头发吹干了,步樊拉过连徽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吻:“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离开这里。”
连徽被亲了的手,这手的指尖在步樊的脸上流连:“如果要从里面逃出去的话,是不是很难?”
“看身份吧,我是研究员,从下飞船之后就没有自由过,在外面的出行都是被上面安排的。他们让我去见家人,我才可以去见家人。”步樊眼神悲戚,“姜老现在应该在研究所外面的某个医院吧,他是突发心梗倒下了,说不定治好,以后还得被带回来。”
步樊又说了研究所的情况,包括2区,包括连其它舱。
连徽安静地听着。
换气风口风力不小,又非常的安静,鼓鼓声是衣服布料摩擦产生的。
最后搂着步樊说:“我和发小们假期旅游,被俢果阴了一把。”
步樊大惊:他们不是战场被俘虏的士兵!和2区接受的oga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