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愤怒的夏青草,夏青柠满脸疑惑,据她了解,夏青树的腿是因为感染,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残疾的,和原身并没有什么关系。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更是现在才和他第一次见面,夏青草怎么会说是因为自己呢?
“青草,别胡说,这怎么能怪你姐呢?”郭玉梅板起脸忙训诫起儿子。
“怎么不是因为她,要不是为了摘枇杷给她吃,哥能从树上摔下来吗?”夏青草愤愤不平地说道。
夏青柠这才明白过来,不自觉地抬眼望向家门口的枇杷树,只见那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枇杷,可很快她就现了,那些枇杷个头并不是很大,只有树冠上向阳的地方,才有少许的又大又黄。
回想前两天夏青树送来那些枇杷,个个都均匀,个头都很大,这样看来,肯定是他专门摘了树冠上的,一颗颗精心挑选出来的。
他腿不好,拿着那么重的枇杷,要走几十里山路才能到镇上,然后又要花钱坐汽车去城里,枇杷送到后,怕给妹妹添麻烦,甚至都没有进家门喝口水,放在电话亭就走了。
这么远的路,他一瘸一拐地走,身上应该也没带多少钱,路上饿了估计就吃点硬饼子,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为了让妹妹吃到喜欢的枇杷。
这一份亲情实在是太沉重了,作为独生女,没有感受过手足亲情的夏青柠,不自觉也红了眼眶。
“要这么算的话,还得怪你。”郭玉梅拍了一下小儿子的头,继续说道:
“要不是你赌气,不帮你姐摘,你哥能自己上树吗?他不上树能摔下来吗?”
听了郭玉梅的话,夏青草明显有些自责,没再开口反驳,转身走进了屋里。
“你哥的腿没事,别担心。”郭玉梅看出夏青柠的担心和心疼,忙安慰道:
“别生你弟的气呀,他就是嘴硬,其实心里老惦记你了。”
说完忽然笑起来,凑到夏青柠的耳边压低声音,像是讲悄悄话一样继续说:
“那天他见我和你哥都睡了,一个人悄悄地爬到树上,摘了最大的,悄悄放进了带给你的篮子里。”
夏青柠心里很受触动,原身家里虽然穷,但是所有亲人都在默默付出,如果原身爸爸没有去世,她和陆立冬没有定下婚约,或许在这小山村里嫁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日子也会过得平淡而温馨,不至于落得那么惨的结局。
她压下眼里的泪意,原本只是出于责任,觉得帮这具身体尽到义务就行,现在她却决定,把夏家人当成真正的亲人来看待,以后她会努力让他们过得更好。
几人进到屋里,郭玉梅忙给回来的陆惊蛰倒水,见到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一个劲儿地说不该破费。
陆惊蛰放下东西,喝了水,然后进屋里换了一身军装,给几人说了有事,一个人出去了。
夏青柠疑惑他为什么忽然换了军装,她现他回到这里后,心情好像并不好,还想着要不要关心一下他,可又想到陆惊蛰那个清冷的性格,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
陆惊蛰走后,夏青柠想到了什么,走进屋里,拿了给大家买的新衣服出来,郭玉梅是一件碎花的外套,夏青树的是一件白衬衣,夏青草的是一套运动服。
除了躲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的夏青草,郭玉梅和夏青树都是又惊喜又心疼,惊喜衣服这么好,心疼花了那么多钱。
特别是夏青树,看到白衬衣时,神情都愣住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见他们都这么喜欢,夏青柠便催促着他们去换上看看。
郭玉梅先走出来,衣服穿在她身上,很是合身,她五官生得好,即使被岁月磋磨,皮肤和身形都大不如以前了,但穿上新衣服后,还是依稀有了一点当年的风姿。
夏青柠正夸着她,就见夏青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了衬衣,还特地换了最好的裤子,走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果然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不假,只见眼前的男子,穿着白衬衣,蓝色长裤,他相貌生得好,人也长得高,现在看起来更是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