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相信同性恋之间也有真正的感情吗?
乔颂想了想,谨慎地回应道:“也不是所有的gay都滥情,也有人很专情的。”
可惜,这样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正面效果,至少凌嘉树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
乔颂求生欲极强,又继续道:“比如我,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很长情,哪怕异国,哪怕很久都见不到一面,心里还是会坚守这份感情……”
眼看着凌嘉树脸色越来越差,乔颂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果然,凌嘉树轻嗤一声,不太客气地说:“不用展开描述了,我对gay的感情没什么兴趣。”
乔颂:“……?”
没记错的话,这个话题是对面这位校草主动提起来的吧?
这届直男怎么阴晴不定的?可真难伺候。
乔颂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哦,好,那我不说了。”
凌嘉树算是暂且饶过了他,没有再对此发表什么评论。
然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怪怪的。
乔颂很无奈,默默感慨——好端端的友谊,怎么说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呢?
晚上乔颂照例到琴房练琴。
他因为之前六月船歌弹得不错,最近又从波姐那里领到了更有挑战的新曲子,肖邦的c大调练习曲。
肖练之所以被后人称为“圣咏逃亡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首曲子的演奏速度堪比逃亡。
起初乔颂对照曲谱慢练,还能偶尔分出一点点精力看一眼手机。
可随着他对曲谱逐渐了解,练习的速度也逐步加快。
等他开始按照曲谱标注的原速来弹琴时,大脑就不得不以最高负荷运转了。
乔颂将思维百分百集中在黑白键之间,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会时不时的顾此失彼,有时注意了指法却忘记了控制力度,有时力度准确但体现的情绪却有所偏差……
这样高强度地练习了将近两个小时,结束时,乔颂甚至产生了一种低血糖般的眩晕感。
他从琴凳上站起来,身形不由自控地晃了两下,赶忙伸手扶住钢琴,给自己一些时间,先缓一缓再离开。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迈着敞阔的步子,几步来到乔颂身边。
乔颂的视野还有点混乱,耳朵里也在嗡嗡作响。
凌嘉树的声音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传递到乔颂耳中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嘉树温声询问。
乔颂听到熟悉的嗓音,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
他仍然低着头,轻声回答说:“可能是练久了有点累,猛一站起来感觉有点头晕。没事,我缓一下就好。”
凌嘉树抬起手来,扶住乔颂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对乔颂说:“可以靠着我。”
乔颂理智地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已经不晕了。”
凌嘉树的眉头轻蹙起来,神情有些冷淡。